50.信(2/2)

不过这也只是约定。顾明月见顾母近些年和楚不闻走动渐少，两人在朝堂上的政见也时常南辕北辙，顿时也拿不准两家大人的意思。

厌厌倒没在屋里，他在小书房外看小侍从们给院里的草浇，瞧见顾宁院，便轻叩小书房外的菱格窗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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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大公来了。”顾明月正想着，便被厌厌唤醒了。

当时楚家夫郎刚显怀，楚不闻就带人到奉天医馆中验明了肚中孩儿的女男。得知是个男孩，当即就跟彼时还在襁褓中的顾明月定了亲。

顾明月倒是有些好奇他会写些什么，便率先打开了柳一的信。打开信笺却又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只放了一张空白的信纸。

她想不明白便先放，转而又去看白锦的信。信纸上照旧只有两句短诗，看诗中的意思倒不像是要约她门，应当只是白锦向她卖文采的酸诗。

秩秩端着刚煮好的茶来，将竹纹青釉的杯放在顾明月手边，又从书桌上小心两封信笺：“今日门房收了两封给小的信，成伯伯让我放在小书房，您看过了吗？”

不识字？

这两封信一封是署名白观风，白锦给顾明月寄信，时常借用他母亲的名字。如今虽然白观风早已过世，他也依旧不曾改。

顿时放心不少。

到了院，顾明月上还有些黏腻便先去沐浴更衣，之后又到小书房看书。

好奇怪。她将信纸翻来覆去，上面真的一个字也没有。

另一封的署名则是柳一，这倒让顾明月有些惊讶。

顾明月连忙收好信封，又抬问秩秩：“也到晚饭儿了，什么时候用饭？”

就成了至好友。

“小厨房了有一会儿了，应该上就好，我去问问看。”秩秩忙要退，又想起什么，停住脚步回问：“大人今日带了些安西果脯回来，给各院都送了些，小要不先尝尝垫垫肚？”

顾明月也觉得无奈，这人的消息倒是一向很灵通得很。她一回来，他上就到了。

再去看柳一那封信，顾明月心中大概有了些想法。既然信送顾宅中，柳一应当是有话要对她说，信笺空白，难是因为他……

“嗯，拿上来吧。”正说着，就见那边顾宁已经掀开冬帐屋。她这书是看不成了，还是尽早用饭尽早将顾宁送走为妙。

她从云怀观回来，本是要去寻柳一的。可理智回笼后左思右想总觉得私会小寡夫说去实在不太妥当，便搁置了。

一个贫家男，确实很可能不识字……

明日去当面问问便是。

“唔，我没注意。”顾明月放手中的书，从秩秩手中接过信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