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觉到尤兰达态度有所缓和,少年弯起那双漂亮的眸:“这都是我应该的,主人。”
尤兰达怔怔地睁开睛,少年的右手手心里一有温度的风,或许是因为距离过远的缘故,只轻轻动了她的发,但也给被雨浇得冰冷的带来了一丝意。
她和他,都在等待什么。
他是…刻意收敛了自己的气息吗?那雨后的气息,几乎是瞬间溶逝在空气里。尤兰达后知后觉的想。
“你的温很低。”
“你还好吗?”
“不要用那奇怪的…”尤兰达迟钝地咀嚼完那两个充满奇怪彩的字——在她的世界里,封建制已经久远的像是上古传说,以前面对阿尼茨,她也从未训导他这样称呼自己。
唯一相似的地方只有那双睛,但仔细看也有区别。当年由于技术条件的限制,阿尼茨无法更多拟人化的表,为了维持他俊的面庞,研发只为他设定了两细微的神——冷面,以及微笑。
被随意摁到旁草坪的那刻,尤兰达几乎以为自己一秒就要地狱。
恍惚间,一双温的手落在她的面颊,轻柔地揩去了什么,留了漉漉的。
少年看着她,似乎在判断她的神,过了会儿,他收回手,往后退了半步:“我不会伤害你。”
彼时,她还并不知比起地狱,人类能受到绝望的事还有很多。
之躯就像蝼蚁无用的挣扎。
…
“谢谢。”良久,尤兰达声音涩地说。
“好。”尤兰达没没尾的话并没有刁难住少年,他了:“或许,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这话说得很轻,没什么份量。但两人远离的刹那,心里那张崩得很的弓却一松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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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尤兰达的国家,幼态并不是主的审,阿尼茨的形象也因此被设定为二十五岁左右的成年男,成熟,俊硕,棱角分明。
“是。”少年意识垂睑。
他好像真的不是阿尼茨——尤兰达盯着他温驯的表。其实他们的外貌一也不像。阿尼茨有着一没有一丝杂的银发,那是据当年的女审倾向调查票选的。
而洛里,无论动作还是神态,已经自如到和人类相差无几的地步。比起臆想洛里是伪装的阿尼茨,倒不如猜他是一个伪装成机人的真人少年更合理一些。
她听到少年净而温的声线。
“你可以叫我…尤兰达。”
“您想换个称呼吗?”少年已经能很好的读懂尤兰达的反应。他弯一边膝盖蹲,让视线和尤兰达齐平,距离似乎无意地被拉近了些。
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尤兰达疲惫地拢了拢耳廓的发丝,那里已经被洛里的风烘得燥了。
尤兰达抚上心,闭了闭睛,受到汹涌的心逐渐趋于平静。
尤兰达沉默了一问:“你有名字吗?”
尖锐而破碎的记忆散发着寒冷的气息,尤兰达痛苦地闭上睛。她觉到对方停在了距离自己一步之遥的地方,就那样静静地站着。
尤兰达颤栗地睁开睛,两颗更大的泪珠落,她害怕的哭了,可这次却看得很清楚。面前的金发少年有一双似曾相识的蓝眸,其中却转着和阿尼茨截然不同的绪,清澈透明,仿佛一望无际的碧蓝湖面。
少年安静地看了她两秒,说:“洛里。”
尤兰达张了张嘴,半晌,她才听到自己艰难地吐两个字:“…不要。”
面前忽然拂过一阵轻柔的风,把她的额发得轻轻飘动起来。
“…什么?”
“洛里。”尤兰达低声重复了一遍,似乎在确认这个名字确实不是随意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