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儿是王妃娘娘的产业!”
这是个聪明人。
钏歪着在回廊听。
像看戏似的。
小双儿懂事地给自家掌柜的拿了只小杌凳,又顺手抓了把瓜递到钏跟前,“掌柜的,您说这群人知是您产业,为啥还来挑衅?”
钏磕了瓜。
小拉提用五香、桂叶、糖和盐翻炒得很香,钏嚼着瓜仁,探了个看外面,“谁知呢?千里迢迢从福建京给别人当刀,不是蠢就是脑袋有包,这人的想法,谁能闹得明白?”
外面喧喧嚷嚷的。
这人一跪,有些个怕死的、胆小的,跟着跪得一儿心理负担都没有。
七八十个爷们,乌泱泱地跪了一地。
只剩了两三个喝得醉醺醺又胆大到摸老虎的刺儿,还愣生生地站着。
钏又抿了瓜仁,低把儿吐了。
这是看着徐慨立了功、又得了赐婚,二皇端王摔了,如今正治着,也不知是治得好治不好,若是就此瘸了,就算是中嫡,离皇位也有八十八丈远;大皇闲云野鹤,诗作赋,分在礼,一看就是闲王加贤王的苗;其他的八九十,还是豌豆苗儿,距离成铜豌豆,还有些年。
如今正是买涨买跌的时候。
三皇、四皇,买定离手。
比起三皇,自然是徐慨可攻讦的更多、不那么光彩的更多——母族卑微,顺嫔娘娘的母家只是山西太原一家卖布的,她们曹家更完,“黑”,混的是江湖,再看她个人,先是当才,然后厨、老板娘...可谓是在三教九里混了一圈儿,比起那些个自小就打名号端庄贤淑的豪门淑女,简直是云泥之别。
钏埋又磕了颗瓜,神黯黯的,却听外厅徐慨不急不缓的声音。
“刚从福建回来,不好好述职禀报,履臣之行、展父母官之德,反而一扎京中的是非圈,是想要什么?因这是本王妻室的产业,你们便可放纵放肆!?你们是看不起本王,还是瞧不起圣人亲封的秦王妃?”
徐慨背着手凭立其中,面无表地环视一圈,神落在了那个喝得摇摇坠的东南侯之脸上,冷面阎王难得地笑了笑,“本王妻室产业售的佳酿,便是圣人也夸赞过的。怎么?落到你们中竟成了猫?难不成你们东南侯府中的酒酿比圣人喝的酒,都名贵?都珍稀?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