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当真如曹宝所说,会被发卖到窑里去...或是承蒙曹五爷大发善心,被迫剃发姑,保住一条苟延残的命,从此曹家再无此人。
就算那时,曹醒回来了...
老太太已死,大小已不知所踪,曹醒又该当自呢!
童嬷嬷恨得冲上去,一只手揪住曹宝的发,将生生向后仰,一只手“刷刷刷”几个大掌,打得曹宝前金星四溅!
“阿童...”
薛老夫人的阻拦本没用。
童嬷嬷像吞了壮力仙丹似的,几便将曹宝打得鼻嘴角淌几溜殷红的血。
“阿童。”薛老夫人提了声量,“回来!你若想打,便叫个小丫帮忙打,仔细伤了自己的手。”
童嬷嬷气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打完之后,顺势跪在了曹宝边佝着,一边哭一边磕,“是的错!您吩咐余氏的来往信件全要查,箱笼里的那些东西,全都知!但什么也没想到!甚至私心里还觉得五爷是个贴心肝的好男人,知心疼自家婆娘闺女...”
钏害怕老人家怒火攻心,气得厥过去,赶忙伸手去扶。
童嬷嬷顺势反手将钏抓住,泪鼻涕一把蹭在了钏的衣裙上,哭得撕心裂肺,可谓是闻者落泪,“大小!大小唉!因的疏忽,您差又要落在外!对不住月当家的,对不住姑爷!对不住您!对不住老太太!”
险些再现沉盐事件之悲剧...
童嬷嬷悲从心来,半跪着抱着钏哭得不能自已。
钏本来不想哭,可童嬷嬷哭得太伤心了,便跟着掉了几滴泪。
薛老夫人本想起把童嬷嬷扶起来,却突然听到了后话。
等等。
觉得曹五爷是好人...
又要落在外...
月儿...
薛老夫人后背生了滔天的寒意,脚一,一趿在了上席的脚踏上。
钏赶忙快步伸手去扶,却没扶住,急忙搀住薛老夫人的胳膊,“您摔着没?可还好?”仰叫人,“去叫孙太医来!”
“啪嗒——”
薛老夫人的手攥住了钏的手。
老太太手冰冰凉,寒得浸骨!
钏一颗心也跟着莫名其妙地凉了来。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