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让她母亲与她飞蛾扑火、自报家门的戏!
若老太太中毒一事,与她们无关...她们自然也不会火急火燎地过来探听虚实!更不会被贺含钏这个小贱人几句话激得自乱阵脚!
曹含宝手被小双儿别在身后,骨头关节被拉扯到最大限度——身体上的疼痛,如今只是九牛一毛,心上的惊惧与惶恐让曹含宝膝头一软,险些跪到地上,“老...老太太...您...您好了?”
曹含宝慌忙看向窗外。
母亲仍像一摊烂肉般躺在地上。
如果老太太不死...
就算她爹来了...
漕帮诸人,也不会听从他们一家的命令...
弯月前飘过一朵乌云,挡住了最后一丝光亮。
曹含宝一声呜咽,拼尽浑身的力气,扑倒在地,朝着薛老夫人狠狠地连磕响头,哭着大声道,“老太太,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我们鬼迷了心窍!全是那个陆管事怂恿着我娘做下的蠢事!您便看在这些年我爹为漕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份儿上,给我们娘两一条活路吧!我们...”
曹含宝哭得那张与含钏有两分相似的面容扭曲而红肿,“我们虽该死,但您福泽深厚,可逢凶化吉!您如今不也没事儿吗!您便大人大量,饶了我...”
曹含宝话没说完。
薛老夫人手一抬,小双儿使劲往下一摁,像掐一只惊恐的狗崽儿。
曹含宝耸着肩,害怕地下意识往后一躲,隐匿住了口中的呜咽,一个声音也敢发出来。
含钏扶着薛老夫人坐上了正堂上首。
薛老夫人声音不急不缓,一开口却是直奔主题,“你说,你爹早已从江淮出发了?”
曹含宝一直在抖,两只手紧紧互攥,头埋得低低的。
小双儿掐脖子的力度更大了。
曹含宝颈脖处青白的血脉凸起,好似下一刻这个脆弱的闺阁姑娘便要被如泰山般巍峨的小双儿掐断脖子。
“是...”
曹含宝哭着道,“您要让我们回老家,父亲听说后便说要来接我们...”
薛老夫人笑起来,“是吗?那如何未曾书信与我?当初定下你们五月回老家,原本是想让你父亲亲自接送,以保全你们母女二人的名誉——无故被遣送回老家,在江淮自然会引起许多流言纷争,让你父亲来接,是为了帮你们避免这些不必要的流言。”
薛老夫人顿了顿,嘴角轻轻翘起,“后来我又想了想,与其让你父亲来接你,不如待醒哥儿回来后,我带着含钏回乡认祖,到时顺路将你们带回,想来想去,这都是最能保全你们脸面名声的方法...”
薛老夫人声音渐轻下去,看了眼堂下低低垂头的曹含宝,微不可闻地长叹了一声,“可惜,你们为自己找到了一条更好的出路。”
曹含宝飞快抬头,又急速低头,母亲如一摊死肉般就躺在距离她不到一丈的地方...惧怕让她的声音发颤,“父亲没有书信给您,是因为...是因为...”
“是因为他如蛰伏在暗处的臭虫一般,企图伺机而动!”
含钏接过曹含宝编不下去的话头,“在哥哥去往北疆后,你爹就动了,无论哥哥是否安然归来,这苦杏仁汁儿,你们都会下!如果哥哥安然回归,那时你们已然把握住漕帮掌事之权,在路上拦截哥哥,或骗回来下手毒杀,皆是方便。如果哥哥无法安然回归,你们更可以坦然放心行事!无论成与不成,我与祖母二人皆成为你们一家的刀下亡魂!你们都可名正言顺地接管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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