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忆,钏拢了拢粉海珠的耳坠,在耳朵上比划比划,笑眯眯地把老太太的思绪扯了回来,“...为了哥哥这对耳坠,还得劳烦祖母给钏儿打对耳才好!”
薛老夫人被拉了回来,上镜伸细瞧,一拍大儿,“哎呀!你这丫!怎的没穿耳!”
钏笑起来,“膳房男人多,女使少,七八岁就了膳房,您想想,白爷爷能想得起来给自个儿徒弟穿耳这回事吗?”
薛老夫人想了想白爷爷那胖胖又中气十足的面孔,再想想这老儿拿着针给小姑娘穿耳的画面...
薛老夫人抖了抖,算了算了,这画面太了,不敢想象。
“既是如此,那择日不如撞日,今儿个就穿!”
薛老夫人说就,吃了午饭,让芳从地窖里拿了冰块,烧红了针,着牵陀玳瑁镜,决定亲自上阵。
老太太准备充分,兴致。
钏眯着睛,认命般等待上刑。
冰块冰在了耳垂后,看着这老太太慈眉善目、和蔼可亲,手颇为稳准狠,针尖从厚厚的耳垂里扎地一穿过,血珠还来不及冒,便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新上任的耳里了赤金细签儿。
钏的尖叫被吞咽在了嗓里,泪婆娑地看着这小老太太快乐愉悦的那张脸。
行吧。
疼就疼吧。
也值了。
古有彩衣娱亲,今有钏乐亲——为了给自家祖母找事儿,她当真无私奉献了这一对从未遭过罪的耳垂呀...
第二百九十四章 苔菜炸生米(中)
钏捂着还没好全的耳朵,接到了从英国公府远而来的帖。
张三郎说话算话,没过几日,便有英国公府的小厮送了帖过来,帖很,画着团锦簇的杏、梨、桃儿还有粉可的李,印了英国公府刻章,特将钏的名字写在了页首,说是诚邀“贺钏及曹府女眷至府赏”。
这就很给钏面了。
薛老夫人架着镜,拿着帖,看了老半天,想了想,“...上回贺你认祖归宗的张家,就是这英国公张家吧?”
钏笑着颔首。
薛老夫人摘镜,闷着想了想,“这是他家谁送过来的帖?”
“英国公的三,张三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