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把好的东西拿走了,她才默默的接受着剩的东西。”关绾开始认真地切糕。
甜腻的油味飘散来,红通通的草莓酱糊在了一起,这盘糕切得草率极了,连同夹层里的果粒都像是溺死在油的苍蝇。
那盘糕被摆在了他的面前。
“小喜吃甜的,牙齿坏掉了也要吃,糕很久才能吃一次,她总是特别珍惜。”
关绾开始端着糕开始吃,一边吃一边开始说。
她说着小的喜好,几乎一桩桩的拿来说,沈斯缪拧着眉听她喃喃自语。
她中的那个女孩渐渐和她自己开始重叠。
喜吃甜,喜穿白裙,脸上有雀斑……
“你中的人和你自己完全一模一样,你就是小。”
关绾顿住了,她望着前动的烛火,突然发现,记忆变得模糊不清,她甚至回想不起小什么样,只有她把那些习惯和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记了来,这些变成了她的养分,成为了她支撑。
她的记忆落了灰,她开始怀疑小的真实。
可是翻来覆去,都是小啊。
她又怎么可能是假的。
关绾觉心缩,胡地了一脸的泪。她抹了一把自己漉漉的脸,全不可自控开始颤抖:
“我不是她,可我又变成了她,没有人记得她,只要我一直一直记得她,当她还活着。”
沈斯缪站了起来,扯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拖了起来,揽着她就往外走。
“放开我,放开我。”关绾小幅度地扭着手腕。
“闭嘴,我送你去医院,你现在神状态不对。”沈斯缪冷声。
哐当一声,门被推开了,纪浔站在了门外。
他的目光落在靠在沈斯缪怀里的关绾上。
“哥。”关绾瞪大了双看向他,哽咽着说:“我以为……以为你不会来的。”
纪浔没有看她,先是打量了一番沈斯缪,看着他没有受伤明显松了一气。
他把后的防盗门关上,一把拽过了关绾,拖着她往里面走,跌跌撞撞地磕到了不少东西。他的脸如寒霜,一言不发地从屉里拿了一瓶药。他用嘴把药盖咬开,着关绾的就往里面倒,又从旁边拿了一杯喂了她的嘴里。
了两个人的衣服,关绾咳得撕心裂肺,发漉漉地粘在了脸上。
旁边的烛火倒了,火苗滋的一灭了,白的蜡油了来,落在手背上几乎能灼伤人。
周围的火光一闪一闪地动着,纪浔的脸上映着黄的光斑,眸里动着熠熠生辉的火光。
摇晃的烛光在墙上动着,蜡油滴在地上,也变成了泊泊的鲜血。沈斯缪恍惚有一错觉,纪浔站在火红的烛光,化在温中,锻造了一副金刚不坏,重新了一颗若磐石的心脏。
沈斯缪盯着他的睛,突然到了心脏沉闷的痛,涩地说:“她说的小。”
“小早已经死了。”他很冷静的陈述着这个事实。
关绾涣散的睛了的泪,浑开始不可抑制地颤抖,像是被丢了两重的锅炉里,一边遍寒,一边如同烈火焚烧。她忽冷忽地颤抖,如同发了癔症,蜉蝣撼树一样手往上抬,挣扎着想起来。
纪浔攥住了关绾的手,目光看向了桌上的糕,斩钉截铁地朝她说:“她已经死了十七年了。”
死了十七年了,早就化成了一滩黄土了。
沈斯缪觉自己的心像是年久失修的真空泵,不断发砰砰砰的声响。
“我看了有关于福利院的资料。”
啪的一声响,烟味飘了过来,纪浔手里夹着一烟,默默地注视着他。
“上面写着院待儿童,贪污受贿。”沈斯缪直视着他说。
“院她……”纪浔看向了窗外,低声说:“好人和坏人应该怎么区分,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标准。”
他转过来,认真地注视着沈斯缪:“妙妙,我一直都不知该怎么去定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