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为田舍郎 第348节(2/3)

这名斥候从潼关逃的败军中探到了更的消息。

常忠迟疑：“若陛怪罪来……”

日落时分，又一名斥候匆匆赶来。

到中午时，忽然一骑从前方飞快奔来，一名斥候赶到中军顾青面前抱拳：“公爷，前锋沈将军传来急报，潼关已被安禄山叛军攻破！”

“胜利确实要付代价，但有些代价可以不必付，我很贪心，既要胜利，也要将士们活着。为了这两个目的，我不介意绕远路。”

“陛恐怕早已离开安了，这等时节，他连自己都顾不上，哪有闲心怪罪咱们？常忠，你见过世吗？官不，军不，能不能吃上饭全靠自己的拳，今日开始，咱们将经历真正的世，无法无天的世。”

叛军这几日攻关愈发激烈，潼关守军已有不支之象，哥舒翰拖着沉重的病持在城指挥，这才勉稳住了军心。

“沈田打听清楚了？潼关真的已失守了吗？”顾青焦急地问。

“仅仅是咱们安西军，便已歼灭了叛军好几万，这几万可都是安禄山从范带来的锐边军，歼灭他们的锐，日后安禄山就算在各地拉壮丁扩编叛军队伍，但整的战斗素质已经在飞快降，等到将他的锐消耗得差不多了，剩那些临时拉来凑数的壮丁一击即溃，不足为敌。”

顾青神震惊，耳朵仍在嗡嗡作响，意识大喝：“韩介，令全军住停，派人告诉前锋沈田，上撤回来。”

一名亲卫策离去。

“沈将军派去的斥候传回来的消息，斥候赶到潼关时，正好见潼关城墙上已失陷，无数叛军攀上了城墙，与守军在城墙上激烈厮杀，没过多久，哥舒翰的帅旗被扯，换上了安禄山的帅旗。”

……

潼关已破，安西军再去潼关已没有意义，去安救援也赶不及了，唯一的去只能如昨夜商议的那样，转向去邓州，然后继续往南，转战江南，依托江南产粮之地与叛军周旋。

李嗣业讷讷：“叛军若破潼关，伤亡必然不小，咱们安西军若奋力相抗叛军主力，未必没有一战之力，公爷，咱们没必要跑到南方去。”

然后顾青又叫来了常忠，命他派一支两千人的兵先行去邓州，到达邓州后，第一时间占住邓州官仓，任何人都不准动，包括当地刺史官员也不准动。

然而叛军疯狂地用了火攻，潼关城守军伤亡颇，哥舒翰本来就患了严重的风疾，见状心焦虑之，竟在城昏过去了。

“安禄山，已走在一条死路上而不自知，时间可见证兴亡成败，诸位稍安勿躁，我大唐王师终将是最后的胜利者。”

“传令全军，改往南。”

“从今日起，朝廷不再有任何钱粮补给了，我们安西军已成了一支孤军，钱粮都需自筹，任何城池的官仓都占了再说……”顾青冷冷地。

顾青一席话终于令众将的心开朗了一些。

顾青骑立于山上，刹那间脑中一片茫然，竟有一天之大无可去的孤独。

“哥舒翰如何了？”顾青又问。

众将，忽然笑了：“各位不必沮丧，咱们的希望还是很大的，叛军兵锋正锐，但久消耗之，最后失败的必然是安禄山。”

“韩介，速速派斥候去安，看看安城如何了……”顾青顿了顿，又补充：“若能城，顺便看看张九章府上和李十二娘府上，看他们撤离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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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半之数也有十万大军，而且不比安西军差，他们曾经也是百战边军，更何况以安禄山的脾，攻打潼关的同时必然会派人在关中大肆拉壮丁充军，临时增补两三万人不难，而咱们安西军，已不足五万之数了，以五万对十多万，或许能胜，但一定是惨胜，我为何要拿将士们的命去换这场惨胜？”

第二天一早，大军继续往潼关发。

斥候摇：“潼关已落叛军之手，咱们的斥候不敢靠近，只好匆匆回来禀报军，事宜并不清楚。”

众将终于明白了顾青的用意，对顾青的战略安排心服服，于是起齐声：“遵公爷将令。”

顾青摇：“算算叛军如今的兵力，安禄山起兵时二十万，从北席卷到南，各个城池几乎没有像样的抵抗，折损多一万，后来被咱们在庆州伏击了一场，折损两万余，函谷关又被伏击一场，折损两万余，洛城和潼关，至少折损三四万，算起来叛军确实折损严重，如今大约只剩了一半之数。”

顾青大吃一惊，脸瞬间变得很难看。

猜测归猜测，然而一旦自己的猜测真正发生了，仍然对他产生了不小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