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归无遗的心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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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这一幕的崇玉瞪大了睛。

崇玉是怕湛瑛和谁缠斗起来就不顾自己。他最怕从来毫无牵挂，剑走偏锋的湛瑛到来真的死在什么人手上。即便她从来不知什么是后悔，可崇玉都代她尝得更多。

红凝：“它好像只愿意跟着你。”

他又找遍了无涯山，仍是没有湛瑛的踪迹。

红凝想，他心的影比起他来可差远了。不过也对，难能要求影有多厉害吗？

湛瑛要什么自有她的理。

“因为我是他心的影。”

“那你承认这都是你的名字了？”

黑影小声：“那你我什么？”

黑影：“他都死了，哪来的影？”

红凝着躺在湛瑛手心里瑟瑟发抖的黑影。

湛瑛不置可否，差被烧成烟的黑影才得以息，从她松开的指间飞快蹿，又颤抖地缠住湛瑛脚踩着的影，再也不敢声。

湛瑛从脚腕上将缠住她影的黑影两指起，看着黑影在指间的光亮前缩成一团，她将黑影放在火上烤着，黑影便瑟瑟地颤抖着。

“喂，你别一直抖啊抖的，待会儿把她吵醒了，你可就又要被踢走了。”

是湛瑛杀了他。这并不打。

“我以后叫你影好呢？还是叫你影，或者脆叫喂呢？”

“那他的心没死吗？”

“你上有熟悉的气味。”

崇玉再回到齐云阁的时候，湛瑛已经在床上休息好一会儿了。红狐在一侧着她的掌心。

红凝尝试用爪去刺挠灵活的黑影，却怎么都够不着。

“你不说话我就随便叫啦。喂，影。”

湛瑛似乎醒的样，红凝立即把一只茸茸的爪放她手心。

“……”

令人熟悉的、久等待和煎熬曾让他会到的不安和绝望将他吞噬了。

崇玉冷着脸探查尸的最后意识。

湛瑛抬脚就将黑影踢到角落，红狐立刻就守株待兔一把掐住黑影，张就吞了去。

“……”

红凝惊讶：“我还以为你是他的影。”

红凝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人意料地开：“这就是归无遗留的东西吗？”

“嘛一次叫两个名字？”

黑影不说话了，溜角落安静地呆着。

崇玉将尸首和血迹都用火灵咒烧个净，再从外面沙裂石将山掩埋得与前后山丘毫无分别。

崇玉不惜用神识遍至苍城派的六山七殿，于是便发现了那间淌血的山和尸。

“……”

似乎总能缠在她上，“嘶嘶”地、贪婪地嗅着她的气味。

重要的是，本就受损的湛瑛，到底如何了？

可是为什么，归无遗的心偏偏对湛瑛那么亲近呢？

湛瑛不大兴地踢了踢黑影，后者不舍地松开湛瑛的影，蛇一样跟着湛瑛的脚步曲行。

是她的气息。

崇玉离开片刻再返回的时候，齐云阁已经没有人了。

湛瑛从来没担过惊受过怕，破天她都毫无顾忌。相反，倒是崇玉替她提着不少放不的心。

这是崇玉绝难能忍受的。他不动声地离开了。

崇玉想，也许自己不该过分探寻她的踪迹，一不小心就会到某条无可挽回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