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永恒之绊（三十七）(2/2)

她向来看到小孩就犯怵，每到这时候就躲得远远的，本分不清那些小家伙到底谁是谁。

那是一个小小的“穆琳”，看上去不过四五岁的样，与她坐时差不多。一栗发与温的五官，与穆琳几乎是一个模刻来的，让她差以为死去的人又活了过来，一时间陷了恍惚。

调教时被某个没有边界的家伙打扰。

空气中还残留着熟悉又怀念的味，但不久之后，一切都会消散，人们像往常一样开始新一天的生活，就像有些人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穆琳的人太多，她更愿意和所有她的人一起生，一起死，一起经历人生中的一切。而已经成为血族的她却像个时光的弃儿，看着熟悉的人背对着她远去，孤单地被留在原地。

艾丽西娅盯着女孩看了好久脑才渐渐恢复运转能力，甚至忘了去在意称呼的问题。

现在这里倒是彻底对她敞开了。

这次葬礼，分散在各地的孩们全都回来了，把这栋老房的客房挤得满满当当。小丫看着像是睡觉睡一半从床上爬起来的，上还穿着睡衣与拖鞋，也不知大半夜没事在死人的房间里转是什么怪癖。

“太祖母说，血鬼教母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却是个害怕寂寞的人。如果有一天我们遇到她，请停来陪陪她，告诉她不用难过，人类的生命或许短暂，但会顺着所有留的痕迹，永世传。”

稚气的语调和记忆中的声音重迭在一起，像得仿佛能让人看到她中的人说这句话时温柔的笑脸。

“太祖母说我们家有一个血鬼教母，一直在黑暗中默默守护着我们，也许在某一天夜人静的时候，就能够在家里遇到她。”小女孩眨着大睛，一本正经地复述着大人的教导，“但是，我们不能叫她教母，她一听到教廷相关的事就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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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到名字的血鬼缓缓抬起，被月光照亮的紫睛从疑惑到惊异，直愣愣地望着前呼唤她的人。

艾丽西娅直直盯着那熟悉的面容，迟来的泪终于不受控制地落来，打了女孩糯的手背。她缓缓伸双手抱住那个骨朵一样的孩，泪满面地将那小小的搂怀里。

艾丽西娅像块石一样沉寂着，她来时没有关窗，夜晚的凉风从窗外来，犹如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当人类时期认识的人一个个逝去以后，她才终于理解了为什么穆琳当初不答应让她初拥。

这应该是穆琳的某个后人，穆琳的孩大后就离开了罗自己去闯，只是偶尔会回来看看他们。人类繁衍得很快，不知不觉间，一同回来的人就越来越多，时不时就冒些不认识的小崽。

她听到有人推开了门，但她不想动弹，静静听着柔鞋底与地面的脚步声窸窸窣窣地响起，最终停在了她面前。

“你是在哭吗？”女孩注视着她的睛，自顾自走上前来，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帮她去角本不存在的泪痕。

久的沉默后，一个稚的声音打破了房间的宁静:“你是艾丽西娅吗？”

她第一次觉得，永生，也是一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