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帘立着一个女。苍白的脸,温婉轻柔,只是眉间憔悴忧愁,衣裙洗得彩暗淡,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幅凝固的画,仿佛来一阵风就要倒。
“对不起……”
“勒……儿,”那两片嘴颤抖不止,虽是在问呼延勒,目光却一瞬不瞬,直看着徐锦,“这……这是?”
呼延勒只往里看,问:“她在里面?”
“锦!”
徐锦已走了去。
“我带你回去,这就回去。我给你报仇。我把这里夷为平地,把他们都夷为平地……”
门开了。一个猎人模样的女立在门后,对视之,贺昭手的快,不容她多反应,刀刃已架上对方脖颈。
“孩,”冰凉的手指抚着她的,上方的语气无力缥缈,
几步过去扶住她,徐锦只觉周围好似无一是真实的,旁的事,旁的人,旁的声音响动,全都不到脑里,唯有她瞬时脸旁的泪,好像割开自己心脏,一遍遍的质问,这么多年她遭受了什么,而你甚至不知她的存在,任她这般无助受苦。
女愣愣地,上抖得厉害。
徐锦回答,双目同样一闪不闪,牢牢定在她上。
眶里又又酸,她呵地哭了来,似哭似笑。
她跟画里很像。徐鉴藏在枕那幅小像,那张河边柳树的淡漠面孔。徐锦不需要想,就能把那张面孔跟前的重合在一:“……你知锦么?”
惊讶的声音在屋里响起,哒哒的脚步声自向外停到门,停了很久。徐锦盯着门,寻着那几门,手攥在贺昭掌心里,力加大,但她浑然不觉。
这里简单朴素,桌椅,灯架,垂帘,空间虽小,件俱全,而一切全是大昱的样式,仿佛不是置北狄,而是南大昱,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民间小屋。
贺昭在说着什么,徐锦无意识地,但一个字也没听去,里全是那个几乎要站不住的女:“你是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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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
“对不起,娘,我来晚了。”
“我是锦,”
“……对不起。”
她听到贺昭的大喊,仓皇惊惧。
冷不防,突而针扎一样的疼痛。徐锦本能地要甩开,却怕撞到她,向一侧抬起,恍惚中手指在摸索,到一极小的针,几乎完全没颅。
她倾拥住女单薄的后背,埋在她颈侧,控制不住的噎,泪无法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