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叫我自生自灭,独个儿打一辈光去,不必再见他们。”
贺顾本是闲来无事玩笑着,和三殿说说家常,然而迟钝如他,话一也立刻察觉到不太对劲,只可惜后悔已经晚了。
裴昭珩虽然没说话,脸上笑意却明显淡了,沉默了一会,才:“两位辈慈,环该去见他们的。”
贺顾有着急:“殿可千万别多想,我……唉……我真是,我提这个什么……外祖母,她……她也只是说说罢了,不可能真的我成亲,我也不打算成亲的,只是想去见见他们,毕竟我也要走了……”
裴昭珩:“我都知,不必解释。”
语毕隔着茶案,一言不发拉过了贺顾前襟,狠狠亲了他一回,直亲得贺小侯爷目眩,半晌才松手作罢。贺顾着气,瞧着三殿那幅老神在在,脸不红气不、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心中十分惆怅。
……这个是心非的家伙,分明就很在意嘛。
往日贺顾肯定还要闹一,只是这些天来他也习惯了,匀过了气,又:“……走之前,我再去看一我爹吧。”
裴昭珩转看他,没说话,贺顾却能觉到,三殿神有些复杂。
他顿了顿,解释:“……许久没见他了,陛有旨,他也一直在后院里关着,我走之前去看看吧。”
裴昭珩:“想好就去吧。”
两人又谈了两句,时辰到了,便一齐站起来,准备离去。
临到茶厅门前,要走了,裴昭珩却顿住了脚步,贺顾见他不动,转纳罕:“怎么了?”
承微征野、小厮仆从,都候在茶厅外面。
裴昭珩垂眸看着贺顾,过了一会,:“都要走了,还叫殿?”
贺顾闻言,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瞬间一哽——
也不知为什么,三殿似乎对于让他叫他什么“玉卿哥哥”“珩哥哥”一类的麻称呼,十分执着,平日里他虽然不说,但他两个为数不多的几回——咳,那档事,三殿总要在最要命的时候贺顾开,变着样的要他就范……
但贺小侯爷羞耻心的底线偏偏也在此,他已经为“屈居人”了,要是还像个姑娘一样哥哥哥哥短的叫三殿,那也太丢人了。
贺小侯爷宁死不屈,就算被磨的眶泛红、角,也决咬着嘴把埋在枕褥里,死也不声。
哪怕被咬的破了、沁着血,也绝不吭声。
……叫哥哥是不可能叫的,太麻了,这辈都不可能叫的。
不过,其实在床上贺顾要犟,还真犟不过裴昭珩,虽然算上涂了药,好了以后的一回,他们也不过开了两回荤,但贺顾经不得折腾,所以如果裴昭珩要他,到贺顾估计也得扛不住……
还好叫他瞎猫碰上死耗,三殿见他把嘴咬成那样,也不忍心,自然心了,贺小侯爷这才躲过一劫……
只是怎么今天大白天的……他俩也没嘛,这人又开始了。
贺顾咳一声,小声:“他娘的,我不叫殿叫什么。”
语罢便脚底抹油,一溜烟的跑了,甚至连送,也不送三殿府了——
裴昭珩看着贺顾跑路的背影,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叫了承微,准备离府。
谁知往前门去的路上,遇到一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