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驸马，真皇后 第59节(2/3)

二人在池里虽然隔了一丈远，贺顾抬却也能见到裴昭珩垂着的眸，和温汽凝结在他纤睫上后，缓缓落的晶莹珠……

贺顾看着他，半晌，终于忍不住：“殿……若是不想闲人……也不是不行吧？”

虽说……小舅是比他大了两岁，个也不少，但是也不能差这么多吧！

轰。

谁知裴昭珩见他还没脱完，还困惑的歪了歪，：“环？”

是女……倒也罢了，可三殿那般才学、又同样是嫡，却要因着一副孱弱病，被发到金陵去，虽说江南也是富庶之地，可他是皇，自然还是留在汴京君父脚，才好有所作为的。

他也没敢抬去看三殿神，脱了便打开隔间和汤池的门，飞快的了温的池里。

三殿……心中，其实也是不甘的吧？

雷。

贺顾撩了撩，还是没忍住低声慨了一句，：“殿……您……您还真是天赋异禀啊……”

但那时候，他毕竟也已是个被岁月打磨了许多年的中年人，可如今，这个十八岁、正在最好年华的三殿，真的能毫无遗憾、毫无执念么？

三殿：“……你怎么不动了。”

他心已经酸的冒泡了，偏偏再往上挪挪目光，又能看到三殿那张和瑜儿一模一样的脸……

虽则此只有他和三殿二人，贺顾这话，却仍说的极为隐晦，只字未提争储、夺嫡之言，可贺顾相信，以三殿的聪明，只要有心，也不难听他的弦外之音。

。

贺顾心中微微有些动，暗，果然是弟，便是份有碍，骨里却都是有沟壑、不甘蹉跎年华、虚度光的人吧。

都是男人，怎么能差这么多呢？这不公平……

三殿……究竟他娘的是吃什么饲料大的？？？

贺顾神呆滞的看了看他，“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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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明显叫裴昭珩有些意外，见他抬眸看自己，贺顾认真：“……我近来悟到一个理，人活一世，也不过短短几十载，有什么想要的、在乎的，与其放在别人手里，让別人掌握着，摇尾乞怜，最后搞不好还落一场空，倒不如拼一把，即便最后发现不成，也算无悔了。”

五。

他说的小声，三皇却没听清，蹙了蹙眉，：“什么？”

三殿这模样、语气……又让他想起了，曾经前月，也这般自嘲，说自己不过是个闲人的瑜儿了。

便是前世相见时，听他吻，似乎已经释然了。

他有些悲愤的想，算了，我才十六岁，还会再的……丢人就丢人吧。

这才动作磨磨蹭蹭，心不甘不愿的把脱了，只留一条晃晃的小亵。

又赶忙转移话题，：“对了，这些年殿一个人，在金陵过得还好么？”这次裴昭珩听清了，沉默了一会，答：“富贵闲人，没什么不好的。”

贺小侯爷呆若木。

毕竟上辈他好歹，也是在军旅里呆了十几年，和兄弟们放风撒比大小，那更是不值一提的寻常事，没事儿总要比一比的……可即便如此，三殿这“个”，也算的上他一回见了……

裴昭珩方才见他那样，也猜了他几分心思，此刻见他这般逃也似的跑了，更是好笑，却也只能无奈的微微摇了摇，跟着踏了池。

贺顾咳一声，：“呃……没什么没什么。”

这也太伤自尊了……

真是叫人艳羡啊……咳。

贺小侯爷拽了拽还没松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