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女儿,能为她找个如此一表人才,又真心慕她的夫君,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他这父亲的,当然也只会老怀大。
但是……
唉,真是造孽。
皇帝想及此,面上带了三分无奈,摆了摆手。
吴德怀见状立刻明白了陛的意思,转:“既然只剩贺世、魏公两人,最后这切磋,便也不必再特意往擂台去了,还请二位就地比试吧。”
贺顾愣了愣,转去看那魏世恒,却见他也正盯着自己看,神十分幽。
……其实魏世恒的神并不是幽,他只是有慌。
陛吩咐他一定要夺得此次武试魁首,他本来也信心满满,觉得不过是些整日里锦衣玉、纸醉金迷的纨绔弟,要胜过他们想必易如反掌。
中暗卫,的是隐匿行迹,几息功夫,便能于无声间夺人命。
而弓骑,则是军旅行伍之人才会于此,他虽着意练过,自认平还算上佳,却万万没想到,竟然遇上了贺小侯爷,这么个半路杀的程咬金。
若是切磋也败给他,他便有负于陛的嘱托了。
虽然圣上仁慈,想来便是有所惩,也并不会把他怎么样,但这些年他费尽心力才得到了陛的重用,岂能这么容易,就因为一个才十六岁的孩叫陛失望?
魏世恒的牙关了,腮帮微不可察的抖了一。
他衣袖的五指,也暗暗成拳。
武试最后的这场切磋,并没有兵刃,只是赤手空拳,吴德怀如此安排,也是考虑到陛、娘娘和公主都看着,若是搞得刀光剑影的,万一见了血晦气不说,还会惊了圣驾。
谁知贺顾却在开始前又举起了手,喊:“吴官,有件事,我觉得我还是该说一。”
吴德怀无奈,也不知这位小祖宗又怎么了,只得:“小侯爷请讲。”
贺顾:“我力气有些大,若是空手切磋,没个兵刃缓冲一二,只怕伤了魏兄,要不还是……”
他抬眸看了看对面的魏世恒:“要不还是给魏兄准备个兵刃,便是未曾开过锋的,也……”
魏世恒本来刚才还只是因为陛命令,才起了几分争胜之心,却不想,这小侯爷一副红齿白瘦不伶仃的模样,竟然也敢这般托大,当即冷哼一声:“魏某还不至如此弱,小侯爷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小侯爷赤手空拳,我却有兵刃在手,岂不叫人看了我魏世恒的笑话,还是不必了。”
吴德怀,:“既然魏公都这么说了,那便还是开始吧。”
贺顾摸摸鼻,心这可是你说的,一会可不能怪他欺负人啊。
众人很自觉的将御帐前一小块空地清来,只留贺顾和魏世恒,吴德怀远远看了一帐中的公主,见她微微颔首,这才气沉丹田的喊了一声:“比试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