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3/3)

儿在几百年前曾经有河，又哪儿哪儿在几百年前曾经有山。吕良白一听，就知此人动机不纯。就在他准备把订金退还，取消易时，四名壮年男，不知打哪儿蹿来，把爷俩围了起来。吕良白一看几人打扮，就知是江湖中人，对上后，他才晓得，这几人知他通堪舆之术，想让他帮忙寻个古墓。

挖坟掘墓，是极损德的一件事，吕良白曾在师父面前发过毒誓一辈不会沾手偏门，否则以他的本事，随便倒个斗也吃穿不尽、享受不完。得知对方目的，吕良白自然是严词拒绝，几人见敬酒不吃就上了罚酒。他们当着吕瀚海的面，先是对吕良白拳脚相加，见他宁死不从后，有一人从路边的田埂上取了洛铲。

在最后一次问遭到拒绝后，几人怒不可遏，举起洛铲，对着吕良白的后腰就是一顿猛铲。要不是吕瀚海哭喊着扑倒在养父上，估计吕良白会被当场戳死。

那天午，吕瀚海用他幼小的躯，把奄奄一息的养父在地上拖行了好几公里，可能是命不该绝，有人顺着血迹发现了爷俩，在路人的帮助吕良白才得以送医救治。医生告诉吕瀚海，他的养父腰椎受伤严重，不及时手术可能会终痪。虽知事态的严重，可让一个8岁的孩到哪里去几千元手术费。爷俩摆摊算卦，时常青黄不接，吃了上顿没顿，手的余钱也就够买几粒药片。要不是医生可怜他们爷俩，吕良白连条裹伤的纱布都用不起。了解了吕瀚海的况，几位医生凑钱给吕良白了保守治疗，脱离了生命危险之后，吕瀚海只得把养父拉回家中慢慢调养。

俗话说，穷人的孩早当家，吕瀚海虽只有8岁，但人冷、世态炎凉他早已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为了凑到手术费，他多次要求养父那本视如珍宝的《古藏经》。这本书之所以珍贵，是因为上面记载了大量失传已久的奇门秘要，尤其是分金定、闻山辨龙之术，只要窥视一二就可断墓、寻龙脉。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养父非但不给，反而以死相，迫他发毒誓，永远不得步偏门。

时间以来，吕瀚海每每想起当年之事，就会心生怨恨，他觉得只要养父稍微开窍，日也不至于落到这番田地。可话又说回来，若非养父一浩然正气，他也不可能活到今天。吕瀚海觉得这辈最难以释怀的，就是面对养父的病无能为力。看着养父一天天命数将近，他心急如焚，所以只要有一丝希望能让养父重新站起，他都会不计后果不择手段。这也是他钻窟窿打，非得专案组的原因。然而多日前的一幕，又把他推向了抉择的渊，和养父一样，他也是个重重义的人，展峰的舍命相救让他无以为报。面对两个愿为他豁命的人，他不愿背负忘恩负义的骂名。在后果没有来临前，他知自己必须选择。

伫立许久，吕良白从睡梦中醒来，当看清面前的人是吕瀚海时，他面带微笑，言语中透着慈：“大海来了。”

见养父正吃力地把自己撑起来，他慌忙上前阻止。“白爹，你别动，躺着就好。”

可能是吕瀚海很久没有这么称呼他，当听到“白爹”时，老人既惊又喜：“大海，你刚才喊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