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2/3)

“既然对方要跟我玩命，我当然不能心了，我就把手里的砖扔了过去，正好砸中了他的脑前门。看他踉踉跄跄还没倒，我又搬了块更大的石。我从小农活，手劲本就大，那个小偷就被我当场砸死了。附近的围观群众看见杀人，就报了警，警察经调查，判我是正当防卫，没有追究我的责任。医院知这事后奖励了我1000元。事传开来，我还上了报纸。从那以后，我和翟国庆就成了铁哥们儿。”吴培说到这里，似乎有些向往当时的风得意，咧嘴了笑容。

“唉！”吴培闻言叹一声，“因为那次受关注后，我有些膨胀，抓起贼来更不要命。那天，我在医院值班，看见有个人在大楼里鬼鬼祟祟。此人我很面熟，他绝对来过不止一次。我一就判定，他是个扒手。于是在他准备手时，我喝止住了他。他见到我就跑，我跟在后面追，跑医院后，对方被我得停了来。我让他把东西来，他却矢否认，说自己没有行窃。我觉得他在我值班时偷东西是完全不给我面，一拳就抡了过去。对方毫无防备，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两颗门牙被我打掉了。那小偷疼得在地上打，我也没这么多，上去搜了，确实也没搜到东西。见他那样，我就又给了他一拳，好让他记。可我没料到，晚上辖区派所的刘所就让我去合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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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陶安葬后，我心里实在过不去这个坎，于是那段时间我跟着了一样，天天在华县医院门守着，我心里暗自发誓，只要让我发现那两个小偷，我一定要把他俩碎尸万段。蹲了有个把星期，医院里有位年纪大的领导注意到了我，就上前问我是什么的。我说我在抓小偷。那人觉得新鲜，就问了我缘故，我一个农村娃没经历过社会，那人问什么我就说什么。聊完后，他问我愿不愿意留在医院当保安，包吃住，一个月100。这样就能天天留在医院里抓贼。我起先以为他在开玩笑，后来那人告诉我，他是医院里的领导，注意我很时间了，只要我愿意就能留来。

问这问那？想到这儿，我突然觉全的寒都奓开了。一不祥的预涌上心，我一摸袋，果不其然，装钱的信封没了。那可是陶的救命钱，我跟疯似的满大楼找那一男一女，可嗓喊哑了泪哭了，也没见到对方的人影。没钱手术，陶被我接回家保守治疗，半个多月她就咽了气。

“后来你因为故意伤害罪狱，又是怎么回事？”

吴培肯定地说：“对！这事也跟一个小偷有关。我记得那时他刚分到县医院不久，他母亲来医院看病，钱被扒手给扒了，他发现了那个扒手，跟着就追了去。翟国庆年轻气盛，把小偷了一个死胡同。就在这时，对方掏了一把刀要跟翟国庆死磕，还好我及时赶到，否则他可能就命不保了。

“我是华县的反扒之星，就算让我牢底坐穿，我也不会跟一个贼和解。刘所苦婆心劝我半天，他甚至都说到要自掏腰包赔给对方去解决这事了，我还是油盐不，死活不同意调解。再说了，对方的态度也很决，不给多少钱这事都没完，除非我去吃牢饭。我起初觉得，小贼还有骨气，后来刘所告诉我，这可能就是扒手专门给我的。我仔细一琢磨也后悔了，要不是太冲动，也不会这样被人揪住把柄。刘所对我是仁至义尽了，他也得法律程序办事，我

展峰听完这些，又问：“你和翟国庆是怎么认识的？”

“那时我已好跟小偷死磕的准备，就算不给钱我也愿意，何况还有工资。就这样，我成了县医院的一名保安。医院里算上我，只有三名保安，我年纪最小，其他两人都已五十多岁，他俩平时只负责巡巡逻，抓贼的事，就基本落在了我上。在医院上班不到一个月，我抓了五个小偷，到后来发展到只要我当班，就没有小偷敢在医院行窃的地步。”

“我们当时手无寸铁，虽然占了上风，我也只能先放对方一，在小偷跑巷后，我从路边抓了一块砖，又追了上去。对方力不支，没跑几步就停了来。我告诉他只要把钱留，我不会为难他，可他死活不同意，拿刀就朝我了过来。

展峰讶异：“救过他的命？”

“因为抓贼的事，我跟刘所有些，到了所里我才知那小偷把我给告了，说我是故意伤害。捉贼捉赃，我抓他时他还没有手，从法律上讲不构成犯罪。倒霉的是我打他时，有不少人在场。所说牙齿打掉构成轻伤害。要是对方不同意调解，我只能去吃牢饭。

吴培抬起的有些颤抖，明显是期酗酒引起的中毒症状：“我在医院当保安时，他也在医院上班，我当年还救过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