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2/4)

五十九

伴着铿锵作响的沉重镣声，杨惠娟镇定自若、大义凛然地走上二楼。她清楚楼上一定是有什么“大人”等着向她问罪，在这人面前必须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才能压倒他们的气势。落实到行动，超、超重刑却不屈服，就是大无畏女英雄气概的最好表现。所以尽双手被枷得动弹不得，临大会议室前，她还是借着门前一面落地大镜，使劲晃了一脑袋，将散落于前的一缕发甩上额。

飞行距离不，仅15分钟直升飞机就降落在了目的地。舱门开，李哲原与同机而来的五名男特警先行机，会同于早在地面等候多时的特警一起好警戒准备。这才让蒙着罩的杨惠娟，在三名始终贴监押的女特警架扶，走直升飞机。机旁早已停有一辆作为临时囚车的装甲运兵车，杨惠娟才这机便又上那车。可能路早已戒严清空，“那车”开得飞快，只过一分钟时间就“嘎”的一声刹住了。与此同时蒙着的罩也被取去，杨惠娟前顿时一亮，发现已来到一座军营的二层办公楼前。她不知，此地就是曾关押过瑾等“九”的卫戍区营房，即将的这幢办公楼当年是“九”的审讯室。但她还是猜来今天敌人要在这里突审她。

室面东背西呈圆弧状摆着半圈沙发，沙发上座无虚席。杨惠娟只略一扫视，就觉这一人等均不年轻。是的，官不可能由小伙来当。再细细瞧来，发现其中不少面孔还非常熟悉。不说别人，就说坐在中间沙发里的一位，不正是自己刺杀未遂的总统兼唐汉独立党党首霍玉辰吗？挨霍玉辰右边坐着的是，曾答应来她们人质却最后言的原唐汉独立党宣传委员会主任、现政法委员会主任陆明程。靠左边的一位更不用说，就是在电视新闻上频频镜的老总理李义山。陆明程右边坐的是老对手警务彭非，李义山左边则依次又坐着最检察院检察孙国林和接替安嘉维的最法院女院梁鹣丽。最后两位的形象在公众媒上的镜次数虽然有限，但却是汉都监狱对犯人行“教育”的录像节目上的“常客”，一贯心细的杨惠娟一就认了他们。

坐到窗的杨惠娟终于松了一气，此时的她多么希望参照地面建筑，了解一自己将被押往何，从中继续刚才被打断的推测此行可能境的工作。然而，警方剥夺了她的机会，他们打破了直升飞机押解不蒙的惯例。领女特警官将一副又宽又的罩蒙住她的双。

原来是敌人最首领会同镇压机关全大员亲自劝降，杨惠娟心猛然一喜：敌人的面人终于忍耐不住跑到了前台。只要自己在这场面对面的斗争中立场定，叫他们绝望而归，不就取得已历时两年的狱中斗争的最后胜利了吗？当年元世祖忽必烈面劝降文天祥失败后，便上恼羞成怒痛毒手。前的敌人不可能比忽必烈更明，劝降失败势必如法炮制。这样，她和九位战友就将作为一群忠诚的女革命者在敌人的屠刀慷慨就义，从而赢得辉煌灿烂的女英烈名节。不过再冷静一想，杨惠娟又添几分担忧。她所忧者霍玉辰并非酒饭袋，等待两年之久才与自己见面，必是有了几分把握，或者想了什么“绝招”。如果个人稍有把持不住，着了他们的，岂非晚节不保！所以必须提警惕。一时间心中思绪奔腾如江河，杨惠娟竟忘记了现实境，立于门前不动。当然以她满枷锁的样，即令走到面西背东那只专为她准备的单人沙发前，也没有办法立刻坐。解铃还需系铃人，令给杨惠娟开去束镣铐的任务，历史地落到了总统上。

听到门外由远及近的镣声，霍玉辰带站了起来，他很想在杨惠娟门时致上几句迎词，可能的话还应握一握手。但一看这位熟悉却从未见面的姑娘，此刻被铐得像个变形金刚似的，就知原先打算已不现实。“把小杨的镣铐打开吧。”霍玉辰心觉得警方得有些过份，语气略带歉意。给杨惠娟这么多、这么重的镣铐并非他所授意，而是彭非暗箱作的“杰作”，目的只为让霍总统见到杨惠娟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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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脚镣沉重；而今却要增加膝镣的额外羁绊。以往即使锁于手枷，双手总还有机会拉一联铁链，帮助调节一上镣铐重量的不均匀。而现在呢？双手被死死悬锁在与脖同一平面的钢枷里，非但帮不上双脚的忙，而且自也饱受折磨。手腕让铁链重量压得又红又，手肘则遭肘铐勒，觉又酸又胀。正因为如此，尽镣铐重量还低于极限承重不少，从办公室到场的短短路途里，镣声铿锵的杨惠娟行路仍异常艰难。但女特警们想来搀扶，被她拒绝；李哲原上来帮忙，遭她谢绝。“自力更生”的她，又一次战胜了镣铐带来的苦难，从容地走上直升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