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多少才能算是有尊严地活着?
艾格妮斯不过气,受到前所未有的锥心刺痛。她读一篇日记只要几十分钟,但纸上的每个字都是父亲的亲经历。爸爸是1892年生,到1914年的“达尔文计划”也不过只有24岁,他和所有年轻人一样追求、理想、快乐,但当他被推到权利峰时,所有的梦想都注定崩坏。他自此以后的漫漫的一生也证实了这。难怪他会滥用药麻醉自我,时间能拉锯掉难以言喻的痛苦,将伟大变成废墟,将烈归化心如死。
“只有才能面对一切”,她激动时很容易哭泣,但这次却奇迹般地绷住泪,狠心来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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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5年 5月
自我有记忆起,所有人都劝皇帝和皇后多生几个嗣。只要孩很多,就能多一个接任帝国重担的“备选方案”。格拉斯又再次被送上战场,虽然他已经不是人类,但依然有大的战斗力,是难得的军事武。在父亲里,我们俩互为对方的“plan B”而已,当缺乏利用价值时,就该被丢弃。
加冕为太后,我的全力专注在“平民医疗改革”和“退伍士兵再就业”之上,本无暇顾及丧弟之痛。大学时代的导师托藤考夫教授婉转地说,带皇冠,必承其重,皇帝只有戒掉所有的绪,才能刀枪不地面对政敌。为此,我怕自己难以接任皇帝之位。
这三个月以来,每日都行走在福利医院和贫民区之间,和形形的人们谈。他们有在战争中失去父母的孩,行动不便的老人,纺织厂女工,月台售票员等等。在战争时期,皇室成员只有走城堡大门,和人民在一起才能带给国家希望。
此外,芙雅被安置在柏林泉养胎。远离维也纳这个政治旋涡,对于她和孩来说都是好事。任凭我如何跟她解释当前局面都全然无用,她每天都平静地望着窗外的湖泊,不会主动讲任何一句话。
佣人说,我不在的时候她的绪会稍微好儿,所以我很少主动现在她面前。至多在她睡后,悄悄去房间看看她,在她的枕放上一朵卡森红玫瑰。五月,德奥帝国的玫瑰季节,漫山遍野,血一样地盛开着。
她熟睡时气息平缓,面红,态逐渐显。不知为何,我越发觉得这个孩不论未来是什么模样,都是值得父母去接纳。
四个月了,小宝宝已经能听到外面的声音了。我不能和芙雅说话,只能把所有想说的写到纸上,假若未来能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把这段话亲自告诉他:
孩,你的生注定活在一代人的恩怨之中。或许你会因为知自己的真实世而恨我,但不论你了什么,父亲都会无条件地你,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我多想摸摸芙雅的脸颊,但害怕惊醒了她。床的瓶里满了血红的玫瑰,希望这场战争早日结束,孩能活在和平时代。
1915年 9月底
“艾德温,为什么最近的都没之前的好看了?”芙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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