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计出变化 1(2/2)

忠恕一惊，随即想到绝有可能，宋念臣等人今年没有大唐，也没到云州，估计是在突厥的地界事了。颉利在会兵之时当着众多突厥首领的面赐给商队十年贸易特权，随后就南漠南草原，突厥诸顾及大可汗的权威，即便不保护商队，也不会去袭击商队，再说他们都知这时商队刚从突厥各换得，金银钱币都用来换货了，一般不会想到他们还有余财购买了宝石。从漠南到云州这一路上，只有梁师都和武显扬有动机劫掠商队，梁师都既然在查这件事，自然是武显扬嫌疑最大，又联想到贺兰在平南可汗府的府库中见到大量的虎和熊，商队八成是被武显扬袭击了。以武显扬的实力，袭杀宋念臣的商队自是绰绰有余，想到陈修、张健、来蛮等朋友可能死于非命，忠恕心中一痛。

康兴也也没少手，他先是借统一教令，向云州派二十个胡人教士，分别到胡天接任祭司和执剑执环等职司，武显扬当然不，他带领的胡人信奉祆教，教士对信众的影响可不小，这些职司都由他的弟和亲信之人执掌，平素在胡人中塑造他的神将地位，如果由他人接手，当然不会照旧，因此武显扬挑动自己的亲信，是把这二十人全撵了回去。康兴也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说云州麻葛哈卡斯通教义，得神明欣赏，委他以大任，调他到大可汗边传教。哈卡斯是武显扬的亲传弟，完全听师父的，但他的家人动心了，想说服他接受教令，到牙帐传教，武显扬知后，痛斥了哈卡斯一番，派人把康兴也的使者扔到了枯井里。

兴也对武显扬极度不满，就刻意与二人拉扯关系，送了不少礼过去。史新台是颉利二十多年的亲信挚友，虽无官职爵位，实际执掌半个牙帐，颉利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康兴也是祆教突厥大麻葛，受颉利本人和老可敦的信任，权势极大。这二人都来自西域粟特胡国，史新台是史国贵族，康兴也是康国王室后裔，史国和康国都被武显扬打败，史国被迫臣服于突厥，康国接连战败，军队丧失殆尽，国土也被分割了一半，二人的亲朋故旧死于非命的数也数不清，加上武显扬又与大萨都往来密切，就是梁师都不贿赂挑拨，二人也是除之而后快，有了梁师都这个同盟，二人更是频频招，给武显扬垫砖使绊。

去年冬天突厥遭遇酷寒和雪灾，实力受损，许多臣服的国开始反叛，东边的契丹不仅不纳贡，甚至西千里，劫掠突厥东的落，牙帐南移后颉利就想发兵讨伐契丹。契丹势很大，历来都不好打，颉利不敢掉以轻心，派了两万锐落骑兵，犹不放心，还想把自己的近卫附离派三千随征，史新台就向他献计，说附离是牙帐的近卫，担负着保卫大可汗的重任，不能轻易远离主人，而柘羯勇武，一能当十，不如让武显扬三千柘羯打阵。契丹地穷人黠，每次征伐都得不偿失，颉利自然乐于保存自己的附离，当即向武显扬了征发令。史新台的用意是想让柘羯与契丹拼，损耗武显扬实力，武显扬焉能看不低？收到大可汗的调兵令后，他先是报称军粮不够，盔甲也需要购买，向颉利伸手要钱，然后又借唐军在南边异动，怕云州和大顺城失守，只派一千柘羯从征，还推迟半个月才发兵，等他们赶到，契丹早跑到东边三千里外了。史新台要的就是这个，遂以柘羯毫无战功为由，扣除了武显扬的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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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显扬带着三万胡人寄住在云州，既要养军，还要养民，这三万人的费可不是个小数，可他没有土地，也没有自己的人民，不能征收赋税，全靠为突厥作战立功取得赏赐支撑销。史新台早就盯上了武显扬的财政，想掐断财源困死他，去年冬天南安，柘羯立有大功，颉利给予武显扬不少赏赐，可来到云州后数战不利，没有获得，史新台把他应得的也扣了，两个月前府库又被烧了，想来他应该手中拮据，运转不力，可武显扬一也没显缺少用度的样，史新台于是起了疑心，让梁师都仔细打探他的钱财来源。梁师都也早疑心武显扬另有所得，要么是在西域时私藏战利，悄悄带到了云州，要么就是在本地另有财源，他让冯瑞和林世一亲自去查，不久就发现疑：武显扬可能袭杀了从突厥南的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