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辰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
难怪说世人最喜看禁者放纵,安以辰那张日常冷冰冰的脸,染上时确实有令人难以拒绝的魅力。
安以辰双手握着方向盘,专注地目视着前方。
舍不得,就是舍不得。
“我查了那个跟安世礼同归于尽的货车司机,他有一个女儿,在父亲去世的一个月里,接连收到款。”
即使决裂那天话说的再绝,还是骗不了自己的心。
赌输了,她就不再仁慈,赢了,过往之事,就全然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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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世腾还有大概两公里,这一段路,她一定要格外小心。
他还没等穿好衣服,就急匆匆地一边扣着扣,一边往外走。
这好了,原本幻想中在好的晨曦中互给一个早安吻,再在床上温存一会的画面直接破灭,连女主角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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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琛了发, 走到浴室里随意地裹上一条浴巾,拿起牙刷,挤好牙膏正准备送到嘴里。
她不想骗自己。
一夜之间,死而复生,失而复得,复杂的绪让他急切地想得到安以辰。
今天,是她在赌,赌安以贤的良心,赌他们这么多年谊是真是假。
昨晚在沙发上睡着的时候,他在梦中记起了那被遗忘的“前世”,记起了关于安以辰的一切,也记得了失去挚的痛苦,等待一生的麻木……
“稍微有了眉目,但还不清晰,雇凶的人很谨慎。”
谢景琛突然脑一闪,迅速地往嘴里了一洗掉牙膏泡沫,冲到衣帽间里给自己换了衣服。
安以辰在这几天总是回想起以前,安世礼把她关在房间里她听自己□□的时候,是大哥偷偷来捂住了她的耳朵。
这都离职了,公司里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值得她抛自己亲自去跑一趟?
昨晚, 谢景琛又不由自主地浅笑起来。
不过她早上竟然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接走人,还是让谢景琛有小气闷, 觉自己像是被渣男骗了的无知少女。
一直到那天才发现,一直以来,和安世礼最像的,不是她,而是大哥。
安以星不在世腾,那么跟安以辰闹翻的只可能是安以贤,但是以前他不止一次梦到过安以贤,安以贤跟安以辰关系分明很好,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他们反目成仇?
突然,他似有所地抬看了看镜里的自己,过去的一幕幕电影般地在他脑自动播放。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但是现在仔细想想,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车一路飞驰,不知被测速仪拍多少张罚单,谢景琛还是毫不减速,赶慢赶地往世腾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