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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三岁小孩吗？”练望舒从面前的茶几上了张纸巾，递过去时发现楼筱腾不开手，还微微仰起了脸，就意识替把她嘴角的油给了。

为什么？

距离太近，气氛太好，加上楼筱也不是拖拖拉拉的人，于是她开，唤：“练望舒。”

“会吗？”不挑的楼筱用叉分了一大块来，一吃掉大半，油沾到了嘴角边。

“今天是你生日，怎么你还要送我礼？”楼筱接过盒，很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

也是在完后，练望舒才发现自己的举动不对，手顿在了楼筱脸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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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在给谁发信息的练望舒收起手机，说：“不喜吃糕，太腻了。”

顾思思：“反正你收着就是了，我还得给我外公送糕呢，待会再过来。”

这丫在撒谎。

但是……

楼筱对这个回答非常意外。

顾思思说完就跑了，楼筱端着她送来的糕，看了看旁的练望舒——顾思思只拿了一块糕过来，自然没有练望舒的份。

楼筱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浅好听，可练望舒听了，却是心里一沉。

练望舒收回手，把纸巾扔到桌上，说：“你刚刚吃太多了，糕只许吃一块。”

练望舒没敢看楼筱，甚至有些想起离开：“那你要说什么”

楼筱不懂，索不想了，没有……那就没有吧。

若是承认，照楼筱的格一定会给他发好人卡，之后对他有多远离多远。

只要不承认，就还能和以前一样相去。

楼筱咬着叉垂，决定除非是练望舒自己承认，不然她才不要主动表白。

那样的结局其实好的，简单暴又脆利落，符合他一贯的行事作风。

油的香气混合着淡淡的酒香，格格不，却又莫名洽。

练望舒抿了抿，说：“没有。”

楼筱踩了他一脚：“……我没跟你说这个！”

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先前是不是太过自作多，对练望舒产生了误会，可看到练望舒为了假装自然，随手拿起一块他之前吐槽说甜到齁，死都不会再吃一次的土耳其果仁饼，咬后还一反应都没有，楼筱就明白——

楼筱问：“你是不是喜我？”

思还送了个小盒给楼筱，让楼筱回到家再打开。

害羞？还是没办法接受？

他不想那样。

楼筱心想，她都直接问了，练望舒再迟钝，也该明白过来了吧？

楼筱用手肘推了推他：“自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