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2/3)

莫俦闻言，有猜到他的打算，只是不敢确信，迟疑：“王爷的意思是……”

至于莫俦，则带人折南。

莫俦立时猜意图，“栽给吉甫？”

既到了谢珽的地盘，途中安危便无需忧虑，陈越虽仍绷着神不敢有半分懈怠，玉和玉泉却比先前轻松了许多。

谢珽则照常赶路，渐渐追上阿嫣的队伍。

唯有阿嫣，脸上渐添愁。

“徐元杰死后消息必会传回岭南。”谢珽坐在桌边，手指蘸了茶，在桌上随意勾勒，“京城里那些人，算上皇帝、吉甫和几个皇，没人知徐元杰背后的主。诚王纵然知徐元杰死于我手，也不知该把消息给谁。这空隙里，正可借机行事。”

此时的阿嫣，已经了河东地界。

一旦火苗烧起来，被势裹挟着前行，便是骑虎难。昔日魏津想在朝堂和河东之间煽起的那把火，可数倍奉还于岭南。而这一开，许多事便可顺理成章了。

但若能让狗皇帝和魏津那狗贼先锋，何乐而不为？

“吉甫素有狡诈险之名，从前虽蒙在鼓里，算徐元杰侥幸。这次吉甫拉拢河东，徐元杰背着他大肆抹黑，吉甫顺蔓摸瓜揪这个叛徒，也在理之中。他被欺瞒利用十几年，盛怒之杀了徐元杰，有何不可？”

“他称帝自立。”

这一路虽风平浪静，因天势渐，宣武地界亦有盗匪横行，她心里始终有弦绷着，晚间亦睡得极轻，饮起居一切从简。此刻浴桶里香汤，她散发坐去，任凭蔓延过肩，只觉浑骨为之一松

随行的人里，陆恪和徐曜都是王府的左膀右臂，不宜随意调动。莫俦却是在京城潜伏很久，极擅掩饰伪装、刺探消息的。这回为免谢珽岔，他一路护送到宣武地界，谢珽索免了他回京的麻烦，让他留半数人手在京城，盯着朝堂动静即刻。

陆恪会心而笑，“吉甫盘踞朝堂多年，被人这般利用玩，得知后必定大怒，哪怕不敢声张，必定也咽不这气。而至于魏津，尾都被人拽了来，难免自危，想再如从前那般藏在暗借剑杀人就很难了。”

“他以后的路，不则退。”

这日傍晚在官驿榻，无需再如从前般隐瞒份，王府的名亮来，阿嫣自是被安顿在最好的屋舍，由陈越带人在屋外把守。前来接应的人亦分队巡逻，将这小小的院落看护周密。

想到王府里潜藏的暗涌，她多少有疼。

位之心，走了徐元杰这么一颗绝妙的棋，也算城府极。

“京城那边，将魏津在南边的那些动作透给吉甫，于咱们有益无害。”

若无恩怨，谢珽也能敬他几分。

阿嫣用过饭后歇了会儿，先去沐浴。

他了，蘸的手指又指往别，“魏津躲在暗，想借民打京城，他坐收渔利。一旦民事败，吉甫便可会调转矛，去找岭南算账。即便吉甫忍得住，魏津边总有急功近利的，老底都被掀了，岂会坐以待毙？”

这样的推演与谢珽全然相同。

谢珽并不怕率先起兵。

可惜魏津居心叵测，借着徐元杰的手，挑唆吉甫生事，撺掇着永徽帝夺走了谢衮的命。

谢珽的脸上，渐渐笼了肃，“民之皆因他而起，这样的靶，怎能不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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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俦领会其意，当即悄然南。

……

比起河东的不敬和威胁，魏津这回搅的祸事与谋逆毫无二致。若朝廷计较，魏津无路可退，只能举兵而起。若朝廷无力清算，则可见其庸碌无能之极。魏津这局布了十来年，参与其中的人垂涎天已久，即便魏津想兵不动，旁人难都能忍得住？

这就不能忍了！

谢珽说罢，抬眸看向陆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