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3)

老太妃还没歇，听外孙女哭得伤心，估摸着大约是团圆夜想念亲人了，忙赶来看望。见她双哭红，鼻涕泡都来了，忙心疼地拭，柔声：“外祖母在呢，快别哭了。宴上瞧着你也兴兴的，这是怎么了？”

“

自幼在王府，秦念月知不少府中秘事，也清楚谢珽的。楚氏终归是皇帝赐的，除了舅母昏照拂，谢家没谁会真拿楚氏当自己人，谢珽更不会。佳节团圆，她只消借这曲琵琶哄得辈开心，再借酒说几句委屈话，自可化解谢珽对她的稍许芥。

谢珽没想到她喝甜酒都能醉成这模样，实在看不去，便伸手将她兜住，吩咐玉，“回院里找个凳抬回去，别崴了。”

秦念月满怀期望落空，苦闷喝了不少甜酒，想着满腔心事无人主，自己争取时还屡屡碰，愈发觉得伤心。回到住后，便扑在榻上泣不已，睛都哭了。

玉应命，忙回波苑叫人。

阿嫣在谢珽怀里想家掉泪的时候，照月堂的阁中，秦念月也正靠在老太妃上哭得梨带雨。

上回见责于谢珽委实是她始料未及，这阵便格外乖觉，博回好，今晚这场夜宴也是她图谋了许久的。

阿嫣了鼻，声音柔而委屈。

阿嫣回在外过这样团圆的佳节，虽在人前竭力笑，心里到底有些难过。甜酒一杯杯喝去，不知不觉间，竟将两壶都喝尽了。她的酒量只是凑合而已，喝十来杯自是无妨，两壶陆续腹，难免有些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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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闷抬脚就要往旁边树丛里走。

她一走，就只剩夫妻独对。

第20章 训人   训起人来也有模有样的。

怀里的人起初还不乐意，没走两步就安静了，将脑袋靠在他肩上，像是温顺又安静的猫。

宴散后各回住，被清寒的夜风一，酒意涌上，脚便虚浮起来。

琵琶弹完之后满厅喜，她只消等楚氏相形见绌，自能令谢珽心生赞许，而后借机行事。

……

须臾，颈间传来的觉。

谁知楚氏会一鸣惊人？

她觉得很委屈。

时投向阿嫣酒后醉红的脸颊，看到烛光她醉如波，于笑中偶尔孤独。

谢珽知那是她的泪，不由脚步稍缓，低眉：“好端端的，你怎么哭了？”

可惜脚虚浮不辨方向，晃得厉害。

她已苦练半月，指尖都快破了。

阿嫣从没这样醉过，脑袋里乎乎的不怎么事，瞧着搀扶她的换了人，抬目扫见谢珽的脸，立时不满嘟嘴：“我要玉，不要你搀。”素日的忌惮谨慎被酒意淹没，她试着甩开他，嘟囔：“走开，你不是好人。我要回家，去找元娥。”

这场夜宴闹到时方散。

谢巍骤然回来，将那首箜篌捧上了天，后半段宴席里，众人都听他评箜篌、讲述巡边时的事，竟再未提及她的琵琶。

一切都白费了！

今日阖府家宴，为免随从多了杂，晚辈们都只带一个随从，阿嫣没想到会喝醉，也只带了玉。

“外祖母！”秦念月扑她怀里，哭得肝寸断。

“我想家了。”

老太妃原就思念亡女，被她这么一哭，泪也跟着掉落，哄着她：“有什么事你就同我说，外祖母是最疼你的。”

谢珽疼地扶额，怕她当真醉后崴了脚，心里挣扎片刻，终是躬将她抱了起来，大步回院。

丫鬟着慌，赶去请老太妃。

即便丫鬟搀着，也是东摇西晃。

隔着案，她更不好接近谢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