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刚才一曲翩跹飒沓的白衣女便是这位幼蓉。昨夜虏大人拿鞭勒在她嘴里,绕过脑后犹如驯一般
见她回来,旃檀问:“外怎么了?怎生这般吵闹。”
虔嬷嬷见她一副磨磨蹭蹭的扭样顿时火从心起,抬手就要扇她,却听得一阵哄闹从窗外传来。刚才折腾了半响,离白衣女的收场舞早过去了大半时辰,东园的宴席早就散尽,大人们回家的回家,留宿的也搂着姑娘去了别院,东边的吵嚷声就只能是从姑娘的住所里传来。虔嬷嬷一听,脸微变,顾不得旃檀便趴向窗,果见几个带着婢女正站在一窗外向里瞧闹,吵嚷、打砸声正是从屋传来。
“小香,同我说说这幼蓉姑娘可是哪一位?”前几日在萝嬷嬷的中也听说过这位姑娘,只说这幼蓉姑娘一双大有如球,被男人骑的时候十分驯服。没想到竟然能如此暴戾的事。
教坊之中有一怪象,买的丫鬟仆妇虽然专为侍奉,可阶层关系却并不准许打骂她们。此到底并非寻常所在,也非寻常卖女,尽是些打罪籍的官宦女,无论往昔份多么贵,如今却实实在在是晋朝最底阶层。寻常楼柳巷的女、戏不过贱籍,还要在其上。坊婢女比寻常人家籍的人家仆要更低一重,也被划归此等,所以小香一婢女名上虽是“仆人”,可实则为“主”的才更低贱——负罪名,只是一味献供男人辱、发兽,污脏祖宗,终不得被赎买。打骂自己的侍婢是为以犯上,在大晋律法中乃重罪,坊更不能容。也不知这幼蓉是何等人,竟然能如此放肆。
小香似是受了惊吓,脸都白了,缓了好一会才能说话:“是、是幼蓉姑娘!她、她、她刚才在打骂她的侍婢……还有好几个姑娘在看,她的侍婢被她掐得浑、浑青紫,脸上用金簪划了好几条血——我、我”
待虔嬷嬷一走,小香才从外面偷偷溜来,背抵住门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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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招了招手:“小香,别怕,过来我这里。”
“幼蓉这个贱货……”虔嬷嬷低骂一声,关上窗转过,此时已神如常,:“玉檀珠,恰逢要事,今日便先放过你这小蹄!若是次还是这般不,看我可不轻饶过你!”竟然就这般急匆匆地离去了。
“哦?”旃檀神一动,姑娘打侍婢,这倒奇怪。
旃檀安抚地顺着小香的后背,怎么就吓得魂飞魄散了?
小姑娘听了几乎是扑到旃檀怀里,抖成一团。
“她的侍婢枚人很凶……以前待幼蓉姑娘不好,对我们也颐指气使、非骂即打的……”小香支支吾吾地说,碍着坊规矩,她仍称这位打骂自己的婢女为“”, “现在幼蓉姑娘风得意,有两位大人撑腰,坊嬷嬷都不敢轻易动她…她夜里在大人那里辛苦,回来看我们这些仆人便不顺,动辄打骂的……姑娘她似是不满昨日刚陪侍了虏大人,今日就又被遣去为刘侍郎的宾客献舞,方才宴席散了,回到房里便动了大气。”
络都雕刻得栩栩如生,纹路浮突宛如真的血,实在是丑陋不堪,旃檀不不愿地拿起,张大了也只勉地住了半个。
小香哭哭啼啼地说:“幼蓉姑娘是、是坊的红人……她的恩客是青卫羽林军左护军虏大人……”竟是位将军,看来应是那个喜把她当骑的大人,“和、和行禁新贵监典李大人。”新皇登基,能在行禁供职的李大人想必是李意了。
“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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