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什么也没有,没有母亲陪伴,没有兄相护,甚至,没有新郎。
就说了这么半句,萧惋就说不来别的了,一来她不信鬼神之说,就算说了也没人能听见,二来她觉得对着灵位说话多少有些稽,上香磕是从小到大被教导来的礼仪,说知心话还是算了吧。
从里搬来三年多,这是她第一次觉孤单。
“我睡不着,喝两杯助眠而已,你放心,我有分寸。”萧惋声音柔柔的,听着不像是要借酒消愁的样。
画扇了,“郡主可能夜里渴要喝,你注意些。”
最后,画扇将箩萤、问雪、半香都叫了来,几人伺候萧惋沐浴,又喂了醒酒汤,全收拾妥当,已经过了亥时了。
“今日让你们来是陪我开心的,这些事就别说了。”萧惋转对画扇说,“将绿豆汤呈上来。”
箩萤对着几人,抬手指了指萧惋,又指了指自己,“今夜我来守着郡主,你们先去休息吧。”
萧惋想母亲了,走到母亲的灵位前,上了香,磕了三个,觉得应该说什么,“娘,明日女儿便要嫁了……”
原本在她们中,温顾就不是一个理想夫婿,如今连婚礼,新郎都不在,从古至今,都没听说过让明媒正娶的新娘一个人门的。
“把牌收起来吧。”萧惋放手中的牌,对画扇说。
就这么跪了一会儿,萧惋起,毫无睡意,让画扇拿壶酒来。
前两日,皇后派了里的嬷嬷来教导她,婚礼上每个礼节要怎么完成,新婚之夜如何侍奉夫君等,换别人,估计会听得脸红心,可是萧惋听后只是淡笑说:“多谢嬷嬷,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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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筱和刘茵茵对视一,又看了看萧惋,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没忍住齐齐笑了。
“这件婚事,终究委屈了你。”刘茵茵轻叹气。
萧惋让画扇去,她想自己一个人静静,画扇便去门守着,可是等了许久,房都没有动静,画扇以为萧惋睡着了,去一看,发现萧惋将整整一壶酒都喝光了,人已经醉倒在桌上。
看着萧惋面红的样,几个丫鬟都不放心。
光是看着手札上面的文字,就可以想象那个场面多闹。
嬷嬷觉着萧惋是没听明白的,可是一想到温将军本回不来,嬷嬷也不再重申了,只留个小册让萧惋自己看。
“郡主。”画扇大步走到萧惋边,将萧惋扶坐起来。
“又不用拜堂,走个过场就完了,也没什么。”萧惋浑不在意,温顾回不来,新郎不在,她一个人自然无法拜堂。
她在母亲的手札里读到过,当年母亲嫁前夜,太后一直陪在她边,母女两个说着知心话,第二日,还是太的皇上背着母亲门,送母亲上轿。
萧惋送走两位好友,回房里坐了一会儿,看看门上贴的大红喜字,又看看床边挂着的喜服和梳妆台上放着的凤冠。
画扇还是拿了酒来。
王若筱看了看透过窗投到屋中的光,手在脸边扇了几,“今年夏日这般,一到白日就像置火炉似的,明日你嫁,嫁衣厚重不说,繁文缛节一大堆,可怎么好?”
*
,一开始还能玩儿,后来放过于明显,她闭打牌都能嬴。
画扇犹豫,“郡主,明日大婚,今夜还是不要喝酒了吧。”
几人边喝绿豆汤解暑,边聊着天,回忆小时候的趣事,直到日西沉,两人才告辞。
此时,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萧惋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萧惋平日里酒量很好,不容易醉,今日故意放纵自己,没了节制,很快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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