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功脱离了此妃嫔的殿,许是运气好,两个月后,几经辗转的他被分到了凤仁。
被人抬上轿时,裙角的血痕特别夺目,甚过他额到衣襟的红。
他的能力快速被皇后娘娘赏识,一个月后顺利由最末等宦被提为凤仁总。
俗话说泥人还有三分血,任谁也不喜动不动就被随意打骂侮辱,被此嫔妃折磨心那么久,他不可能心里毫无怨恨。
人人都皇后娘娘对温婉,待人和善,从不苛责人,是大楚乃至全天最贤良淑德的女。
越是被重用,他心的愧疚便越发沉。
如若皇后娘娘因此受惊伤了龙胎,此妃嫔还有活路吗?
哪知皇后娘娘并未怪罪,只差遣掌事姑姑换回月例,柔声叮嘱他以后万事不可莽撞。
事实又在他的揣度之中行着,只是有一次他在务府拿岔了柳贵妃和皇后娘娘的月例,本以为又是一顿打骂,甚至命都难以保住。
无论怎么说,此妃嫔都难逃追责。
他不信皇后娘娘仁善,可之后在凤仁的一朝一夕,由不得他不敬服这位主。
他刚松了气,也定决心向皇后娘娘请罪,是杀是剐他绝不反抗。
殿的棺椁用纯金打造,描摹着翱翔九天的真凤,襁褓里的小女婴不知母亲离世,却也没日没夜的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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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他接受与否,凤仁从公主诞生的喜庆变为一代贤后离世沉痛。
好在龙胎福泽厚,太医医术湛,人又及时将皇后娘娘移至凤仁,才保住了已经成型的女胎。
这愧疚,便一直伴随公主的平安降生。
停住了。
他愣了,第一反应是怀疑自己听错了。
以来受了太多次非人折磨,虽说他已经不信世间真有良善,但起码算熬,不用再过那任人驱使、猪狗不如的日。
皇后娘娘的孩保住是保住了,却也算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一时之间,他的双竟有些发。
玉镯伤害力的确没有茶盏大,可问题就在此时的皇后娘娘已怀有八个月的。
明明太医说……这一胎的小公主很康健,皇后娘娘母女都不会有事的……
和他预想中的一样,皇后娘娘一时受惊直接陷厥。
……若不是他一时私心,皇后娘娘也无需受惊,更无需喝比原先重两倍的安胎药。
如他所愿,楚帝将此妃嫔每日凌迟,吊着一气又成人彘以儆效尤。
哪知没等他有机会殿面见皇后娘娘,因公主降生而洋溢的声笑语,忽然转为痛苦至极的哭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