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王,从前儿臣一心想干涉政事,却不得其所,反倒让父王与百官误会儿臣狼子野心,”王楚碧为自己解释,“其实,儿臣无意效仿菀琰公主,只是走了错路。恰恰是因为不懂才会如此,如今父王肯宽恕我,甚至母妃也入梦教导我要与父王分忧……儿臣不奢望能够参与论证,只求旁听,人言以史明鉴,以书观世,儿臣恳请您准许这个机会。”
“若母妃还在,定然不愿见我们父女心生间隙。”
“行了!”光孝帝不想再听她提发妻,挥手妥协道,“那你只许听政,不许议政,否则朕饶不了你。”
他心道,不过是多支个位子,她爱听就听吧,闹到前朝出了乱子就不是他管得住的事儿了,只要别再烦他就成。
王楚碧跪谢父王,磕了两个头,终于起身朝门外走。
她跪了许久,膝盖发麻,江善在门外站着,面无表情听了半天,见她出来,递上了帕子。王楚碧接过,拭去面上的泪水,又变回那个高傲的晋宁公主。
宫门巍峨,公主的轿子穿梭于中,回了公主府,江善跟着她一路回去,挥退了正要上前的婢子。
二人一路无言,王楚碧直直往书房走,江善知道她心情不妙,便很有眼色地保持缄默。
她一进书房,又仔细看了一遍早上送来的急信,再三确认,终于开口道:“江善,你确保二妹无事。”
“回公主,”江善道,“是卫氏那小子替二公主受了一剑,千真万确。”
王楚碧惨然一笑:“你方才都听到了吧,本宫很狼狈,很可笑,是不是?”
江善摇头:“公主是天上的明珠,咱家才是最狼狈、卑贱的那个。”
闻言,王楚碧大笑几声:“明珠?你见哪个明珠,有这样的父王,这样的家族!本宫连二妹都护不好,眼见她屡上战场,三妹也为政所嫁,这些年我究竟做了什么?”
她看着案上的史书政卷,痛恨自己的无能,将其挥于桌下,伏在案上低泣。
江善靠近她,默默道:“二公主与三公主都在回程的路上,很快就能见到面。”
王楚碧这才稍有了些好脸色,她任由江善把她搂到怀里,只看着外头的烈阳,恨恨道:“终有一日,本宫要让那些士族狗官匍匐跪拜在我的脚下。”
第22章 进宫 倘若你知道一个人的内里多么肮脏……
糊糊有了新的小笼子,可王蒨时常把它抱出来玩。
从临阳去洛阳一路都走官道,夜里也宿在官驿,没什么崎岖坎坷之路。王蒨念着糊糊本就月份小,天天带着它在路上,怕它颠得不舒服,多数时候都让它坐在膝上。
它还在磨牙,脾性也焦躁,尾巴成天扫来扫去,有一回还打翻了李意行点好的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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