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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杂谈之中多为趣谈,即便有一些史料,王蒨也觉着不大靠谱,她又换了个路,开始去记那些官职人名。
李意行想到了这个十分合理的由,就算她重生,对很多事还是一概不知,要什么事也只能旁敲侧击地求他,大概是为了取悦自己才亲手的吧?
李意行从书卷中抬起脸,看了片刻,温声:“夫人,你在香吗?”
他心酸涩,却又泛起一卑劣的喜悦。
王蒨也生怕它再咬人,路上又无趣,便在官驿要了些东西,重新给它制棉包。
他见她边放着绸缎与木棉,除了香,想不别的件,可是阿蒨怎么会制这些?她恨死他了,平白无故不会送他这贴之。
王蒨轻轻摇:“我就对它好。”
糊糊在她怀里示威一般,冲李意行叫了一声。
可恨他着畜生的铃铛讨好她,王蒨也并不受用,甚至假装一副神思游离的模样,甩手给了他一掌,他心通透,即便知她是故意为之,也只能继续小心翼翼去亲她。
她尝试读一些史册政卷,又怕引起李意行起疑,草包公主是不看史书的。因而只能在杂谈中寻一些边边角角,看有什么可以读的东西。
他放书卷,驱吻她的角,瞥了一她的手:“慢慢来,别伤了,如若不成,就叫个人去吧。”
王蒨坐在他边,不知这位衣冠楚楚的世家在想什么玩意儿,只低看杂谈书志。
李意行只笑着摸它的脊背,糊糊却警觉地走,跑回王蒨怀中。
二人这番对话何等熟悉,前世李意行对她事事贴,王蒨起初很不自在,她嗔又不是没有人,自己也不是没手,为何他要如此腻歪?李意行也,他就如此。
除非她想讨好他。
将他的外衫了一大片。
王蒨折腾了几日,总算制了几个怪模怪样的布包,绸缎轻薄,她裹了好几层,费心费力,最终却被糊糊压在底玩儿。
李莘教给她的针法,她只学了一二,动起手难免扎到指尖。
她正好不小心被到指指心,这会儿一脸坦地与李意行相视,后者闻言后目光稍顿,随后笑意更:“原是这样。”
她看的是前南宋的一本随军杂谈,多为一路上的见闻,偶尔也提及官职与人,本朝的官位制度沿用了南宋,王蒨试着去默念那些军中职位,却发现若真要细算,官职多得缭,光一个军营随从里又分十个班职,或大或小,怎么也有百来个位。
不料,王蒨开直:“给糊糊的棉包,让它拿去磨牙。”
李意行盯着毫无所知的糊糊,神态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