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笨拙得试探一番,不曾察觉什么异常,难是自己多虑了?
荔香、白茶,磨成粉混凝膏中。
与二近来都诸事不便,王蒨想不旁的法,只能怪自己的无能为力。
这似乎是李意行偏的熏香,王蒨看着他的动作,否认:“怎么会,只是不大习惯。”
李意行看着边的少女,颔首:“这有何难,待她二人回,为夫陪卿卿一同去一趟,有什么可难过?”
王蒨的惴惴不安叫李意行察觉到了。夜里二人用完膳,他叫人退了去,一边往室走,一边:“公主一整日都闷闷不乐,嫁过来第一日就后悔了?”
她已经许久没有亲手过这些,李意行从前不让她自己动手,甚至连她吃完的,都还是吐在他手心里再扔掉的,这样的让多少人羡慕,可她此刻想来只有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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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是个蠢的,也知此刻不能贸然与李家为敌,一时之间只能忍耐心的恐惧和嫌恶,上前凑到李意行边,解释:“想起大与二都不曾来,难免遗憾。往后我不住在皇都,想来与皇们再难见面了。”
他行到香炉边,或是厌倦了,将金玉博山炉里燃着的香料灭后随手摒弃在案上,慢条斯理地自己动手重新制香。
把她惯成一个废,可不就离不开他了么?
重活一遭本就骇人听闻,王蒨宽自己此事应当也不会那样稀松寻常,可心始终不安,放心不,面对着李意行,她实在是太别扭了,不能全然信任。
“好。”她乖乖,将手里的荔枝中,乔杏拿了盘给她吐。
她刚嫁给李意行的时候,大抵就是如此说话的,轻声细语、懦弱谨慎。
王蒨没让人动手,伸手剥开一颗荔枝的外,溢了满手,还有些不适应。
王蒨低着脸,有些惆怅。
瓜果甜,尤其是荔枝。她行了个礼退,再回来的时候,递上了一盘的新鲜的蔬果。
乔杏用丝帕替她了,王蒨不甚在意,细声细气朝对面的人说:“郎君也吃一些吧。”
一玄衣的李意行抬起,看了看王蒨,目光又落在她手上,他拧起眉:“不必了,吃不得这些。甜腻人,卿卿也少为妙。”
十九岁的李意行说自己不吃荔枝,那是因为他自觉为世家,用这些甜显得太幼稚,王蒨嫁给他之后,他才有了由,每年夏天都要最新鲜的琼州新荔大筐送到家中,说是给夫人吃,实则自己没少动。
她宁愿把这次重生换给,至少比她成用,说不定还有一线转机,让她这般的草包重来过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