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之,握着白芷的小手,只觉他手掌绵绵的,柔腻无比。
曹六等一行人正自接耳,议论纷纷。
“苑老爷死了,你一个人,怎能争得过他们?”
叶天涯生怕动手之际伤及白芷,一沉间,将他拉到一边,低声“白兄弟,这伙人是本地恶霸,不好惹。你还是赶回客栈歇息罢。我有事得跟他们商量,就不陪你了。”
叶天涯心思量“看来今日之事,非得动武不可。虽然当年慧空老师父要我守秘,却也没让我被坏人欺侮而不加还手。只是如若当着这么多人施展武功,总不免有违师训。倒不如找个僻静无人之,好好教训一这伙恶霸,也算是为镇上百姓除一大害!”
曹六等人从未见过这等富贵都雅、粉装玉琢般的男,霎时间直瞧得目瞪呆,声不得。
喂,赵家婆娘,你且说说,前面那几间房是俺姓曹的,还是姓叶的?”
“是啊,是啊!镇上的人,哪个没有吃过他们的亏?”
见白芷越走越远,只好步跟上。
白芷听到这里,摇了摇,吁了气,喃喃自语“看来这次打抱不平,可不止是为了你叶大秀才了。”
叶天涯见白芷神举止之间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心中一凛“难真如宋掌门所说,白兄弟竟是南海‘玄蛟岛’的弟?”呆立当地,惊疑不定,又想“倘若宋掌门所料不错,昨天杀害官差的那两名白衣人,多半也是白兄弟一伙人了。他既是武林世家弟,昨天与我结识,难并非偶然巧合?”
这时本来有几个买饼的客人,见势不对,纷纷退得远远的,哪敢近前?
曹六循声瞧去,只见烧饼店施施然的走一个貌少年,一面斯斯文文的咬着半块烧饼,一面笑的望着自己。
白芷轻轻挣脱了手,笑“书呆,现都被人家欺上门来了,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对付这些无法无天,横行乡里的盗贼骨,‘曰诗云’只怕不成。还好小弟自幼练得几手浅功夫,这件事还是让我来吧!”
白芷侧向他横了一,笑而不答。
曹六一愣之,问“小,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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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六双手一拍,向旁几个无赖问“你们几个倒是说说,那几间房,是曹家的,还是叶家的?”
叶天涯放放去,但见昔日墙朱门、屋宇连绵的苑家大院,这当儿已变成焦土残垣,不成模样。一时间不由得呆了。
那几人异同声的“当然是曹家的!”随即哄笑起来。
说罢一挥手,率同众泼一窝蜂般向东而去。
只见那少年扶着叶天涯的手臂,轻声“表哥,咱们还是离开这儿吧,别耽误赵婶生意。”自然是白芷了。
赵婶自自的低饼,不敢接腔。
一众无赖见了,更加轰然大笑起来。
……
曹六虽然逞凶使狠惯了,却也不是全无脑,此刻见镇上已有不少人远远的围观议论,知众目睽睽之行凶,人就范,终究不妥,一旦有人报知地保,少不得麻烦。因之一听叶天涯之言,实是求之不得,“不错,不错!到镇外商量商量,确是个好主意。这样罢,我在苑老爷家的废墟等你!”
曹六得意洋洋的向叶天涯斜睨了一,冷笑“叶重,是你自己定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可怪不得别个儿……”
说着一面吃着半块烧饼,一面施施然的迳自向曹六一行人追去。
叶白二人刚到镇东梢的苑宅废墟,斜风细雨,奄然扑面而至。
白芷不待曹六说话,将最后一烧饼咽,双掌一拍,说“喂,姓曹的,听说这些年来,你一共了不少坏事。对不对?”
一霎时间,心中转过了无数疑端。
他一句话尚未完,忽听得一个清脆的声音说“混,混!连人家唯一的房也不肯放过,不仅是混,抑且是畜牲,甚至连畜牲都不如!”
赵婶、掌柜、铁匠铺师父等一众邻居见了,纷纷劝“小重,算了,你惹不起他们的。”
叶天涯问“什么?”
“不错,还是忍一忍吧!”
言念及此,一笑,向曹六“六哥,还是别耽误赵婶生意了。要不然,索咱们到镇外去,好好儿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