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废弃的黝黑小灶间,从外看去,唯见里面似有一幽幽的烛光在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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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叶也曾在此生活了许久,如今自己所看到的,便也是他曾日日见过的风景吗?
霞迤逦如画,却看不见画轴延绵无垠。
忽然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听见自己夫郎的名字,连灵顿住,随即放轻脚步,有些疑惑的循着声音走上前。
“要让客人发现了,得怎么看待杜公!”那小童借着昏黄的烛光,将小白包中的粉末都倒在了小而致的酒盏之中。
“我哪知这些……但我想,喝了之后,咱们连王爷总归会更些的。”对方红着脸嘀咕。
“嘘!你小声,莫要让人听见!”另外一个少年赶压低声音提醒对方。
思及此她中酸涩,在这方院中看天,她又陡然觉着似在井中观月,太过狭小。
她方才遇上些难缠的客人,多少还是喝了些,这会儿觉着还是有些,便想去厨房讨上一杯醒酒茶喝。
连灵着上,只得挨个倒了酒与对方碰杯。
她忽然听见细小的窃窃私语声。
然而连王府建地不小,廊间曲折,她兜兜转转寻了不少时候,酒都快醒的差不多了,也寻不得厨间到底在哪。
——“放哪杯呀?”
她跌跌撞撞转了一方僻静的厢房外,寻了一久未搭理的草地,将方才袖的酒拧掉一些。
好似一滴浅的青墨在一方宣纸中漾开,浸染,逐渐将天漂了个透彻。
这该死的酒席文化……
“杜公说了,放刻着红痕的这杯……”
思及怕耽误了喜宴,只得转过,打算循着来时的路打回府。
酒意使得脑中昏昏沉沉,连灵坐在地上,方才舒了气。
只见月皎洁,却观不得天云远。
四周唯有自己的脚步声沙沙作响,越走越僻静,越走越不安。
连灵悄无声息的躲在了那扇门后的桂树,屏住呼细听。
那是少年有些拘谨,又有些害羞的声音。
心有些沉重,连灵晃了晃脑袋,保持住几分清醒,摇摇摆摆从地上爬起来。
“你说……这粉末,当真有杜公说得那等功效?”另外的小童有不太好意思,但还是小声问另外一人。
只是方一刻钟,她就有些受不了,借着小解的由,赶借机从酒气熏天的宴会上窜了来。
一医术才华,被禁锢在这方宛如囚笼的院中不得施展,唯一的用却是拿来治疗自己被殴打的伤……
她随意抬起,看向天空中逐渐暗淡的云霞,和浅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