蜥人的与吻,细声央求。
安德烈自然招架不住,随搪过去:“我没有特别喜的,也没有特别讨厌的。”
这样的答复过于模棱两可,她抿双,一弯弦月倒垂嘴角,抬手拍打对方脑袋以示不满,却只换来几声短促鼻音,蜥人依旧稳稳躺在一侧,双半眯着,连位置都懒得挪移半分。
“你怎么还敷衍我。”见他态度轻慢,浑不在意,阮秋秋沉默着撤回手臂,心底泛起失落,远远大于恼怒。
迄今为止,阮秋秋对他的了解仅限于年纪,二十二岁,与自己同龄。
起初不免错愕,许是因那相非人的缘故,总觉得对方是该比自己年几岁才对。当她表现这疑问时,安德烈居然开始张,误会自己喜年纪偏大的男士,好一阵焦急不安。这倒是极为可,只是除此之外,生日、籍贯乃至家,她都一无所知。
从过往言谈之中追溯,不难窥见几分异样,安德烈总是回避自相关的一切话题,好似另有隐。或许不该心急,可是侣之间岂有遮掩的理?
于是报以一近乎虔诚的好奇,她不由向前迈一步,想要探究那张隐在绵密风雪的真正面目。
然而他什么都不愿告诉她。
阮秋秋背转过去,赌气似的撂一句:“先睡了。”
安德烈这才后知后觉发现她的愠怒,慌忙支起,讨好般吻向那柔肩窝:“秋秋,再问一个问题吧,我会认真回答的。”
说罢,尾尖过脚心,试图借由外力将她逗笑,殷勤补救过失。
好在阮秋秋格不算小气,眉心褶皱立时缓和,回转视线,勉为其难允许他的亲近。
沉片刻,她抛了一个困扰许久的疑惑:“那你是怎么来到兰工作的?这里太冷,又太孤寂。我每天光是在家等你回来,都觉得漫。”
话题不算尖锐,却直切要害。
对于普罗大众而言,他们并不需要一名暴凶悍的定时炸弹,即便是因能需求而倾向兽人的安保行业,也拒绝接纳有前科的危险份。他也曾遇见不少同族,科莫多蜥人厌恶他的炙温,奥莱蜥人抵他的黑外,同之间的排异远胜异族。
综上原因累加,导致他无法正常立足社会。
所以院思虑良久,终于在他成年时将人安排送去了兰——孑然游走于边缘世界,远比挣扎苟活底层来得面。
安德烈极能理解院的苦心,纵然这片雪原荒芜闭,它仍然成为了最后的栖地。
——他对此知足。
“我是被辈推荐过来的。”
须臾沉默之后,安德烈选择了折中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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