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尔笑颜未及展开,又被叹息压过:“傻不傻。”
他的痴简单直白,阮秋秋沦陷于这份别样浪漫,甜浅浅漾开,酸涩顷刻漫溢而。
异地恋好歹还能时时电话联系,而他们同兰,不过千百米的距离,却只能隔窗遥相对望。即便手机未曾损坏,她也无法拨通安德烈的号码,那属于通讯范畴,不容外人叨扰。
她吻住人角,微微颤动着,在对方有所反应之前飞速离。
“今天的问题份额用完了,明天我再问你别的。”说话间,她努力掰开他的尾指,模拟拉钩动作,“到时候不许像今天一样敷衍我,要认真回答,否则我真的会生气的。说好了,不能反悔,反悔的人是小狗。”
安德烈迟疑着没敢开,她正在丝剥茧一般,要将自己里里外外看个分明。
没来由的恐惧令他却步,意识想要逃避,又怕再度惹她动气,左右为难之际,视线飘忽落向床两张照片,它们正立在一,人影相互依偎。
“好,都答应你。”
意战胜了胆怯,他选择了顺从勾住尾指。
“为什么不来问问我呢?”阮秋秋忽然说,“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的。”
她在方面秉承坦原则,不愿隐瞒欺骗。许是陌生异域,远离了压窒息的家,因而不由自主贴近人,迫切想要从他上获得关怀注意。
安德烈想了想,鼻尖凑近她的耳廓,温声问:“那你还生我的气吗?”
“还有一生气。”
“一?”
阮秋秋指向自己畔,指尖在红艳戳一片凹痕:“一的意思就是,如果你再亲我一,我就不气了。”
问答环节就此结束,夜谈正式闭幕。
当漫吻结束后,灯光随即熄灭,桌前星瓶光彩黯然。他们在幽静笼罩回归了拥抱姿态,营造睡氛围。
阮秋秋躲在蜥人的臂弯中,褐瞳睁得极大,全无困意。她仍在思考,反复琢磨明日该以何方式询问,才能了解对方。
上的亲密无间,并不能代表两心赤忱袒,他们往不足两月,缘浅薄,所以她无法理解背后的曲折真相,只能不断安自己:距离总在潜移默化中推行变化,也许经过一段时日打磨,他们自然无话不说,不必为了这些微龃龉介怀。
只在早晚罢了。
等到了那一日,他们就会正式携手离开这片冰雪世界,然后就像寻常侣一样,生活在共同喜的城市里,听着共同喜的音乐,一起研读共同喜的书籍文学,画面温馨洽。
阮秋秋对未来报以无限好憧憬,在漆黑中抱住了她的人。
安德烈则是闭上双,赤红海啸在腹汹涌撞击,怪一改先前嚣张锐气,瑟瑟伏在礁石之上,面庞比月还要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