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夜花火其十九】(2/4)

晚间娱乐活动偶尔也从变成夜谈，她喜躺在心布置过的小窝里，双手环住人，细语闲聊，耳鬓厮磨。

然而安德烈潜意识里十分抗拒这类提问，人际关系总是复杂，倘若拥有共同话语，便能磨合。可惜他久居兰，远离社会，年少经历更是狭隘，实在乏善可陈。他不懂阮秋秋钟的乐曲民俗，也没看过那些光怪陆离的典籍文学，在她里诞生的世界如斯灿烂，但他不过是一个遥远的过客。

她不愿继续思，于是挑开话题，转聊起了其他，无非是些个人喜好相关，音乐、书籍乃至电影，偶尔穿些诗集与。

今天的主题却是梦境，她了一个妙梦：梦见自己与安德烈走在街上，约莫是在某个城市一角，周遭楼广厦地而起，构成茂密的钢森林，黄昏临近，层玻璃反夕倒影，在橘天际边缘熠熠生光。

阮秋秋不知对方忧虑所在，她早不满足来自的简单碰撞，一心只求更加了解契合，抚着

往往等她忙完，安德烈早就好被窝，趴在床的苦候多时。

可惜阮秋秋已经免疫这行为模式，她会用笔杆不断敲打他的脑袋，直到把这只可怜的大蜥蜴赶回卧房。

看来他是买对了——兰当然不存在什么书店，这是通于东西二区之间的私货易，也是员工之间的不宣之秘。

从前都是两名同事负责接洽，他没想到自己也有主动购置的一天。

阮秋秋嗔他一，这事纵使不说，她自己也清楚知晓——每天她都要前往廊那扇小窗观察，然而除却遮天蔽日的风雪，便是茫茫昏暗穹，好似那日的天云阔从未存在。

算来算去，快有小半年光景了。

然而这份欣喜很快就被冲淡稀释，阮秋秋由此沉迷书籍，整日静坐默读，甚至开始誊写摘抄。由于白日需要看顾植蔬的缘故，所以基本是在夜间行，一写便是数个小时。无形之中，对他冷落不少。

“告诉我嘛。”

安德烈摇了摇：“雪还没停。”

好在安德烈不曾发现端倪——或者说他过于沉默，总是完充当一名倾听者。

时值班峰，车拥，此起彼伏的鸣笛声将路人们驱至两侧。他们则是逆而行，沿途经过无数商铺，最终停在了一家雪糕店门，阮秋秋挑了两不同味，香草与草莓，她把那支粉红甜筒递给了安德烈，两人坐在街角栏杆上，静静观察人熙攘来去。

起先安德烈并不适应，要坐在旁侧，一会拨她的耳垂，一会偷偷撩开几缕发丝，小动作一个接一个，十足粘豆包派，不得引所有注意。

大的差异使他心生畏惧，烈自卑泼洒全，兼之格使然，只好保持缄默寡言，不愿阮秋秋发现自己那副无趣面孔。

在短暂回期里，站与外界通供应恢复，不少有门路的员工会暗中购置诸多杂，而后在雪期趁着各自外巡查的间隙运送接。其中多以烟酒为主，余则是与相关的书刊影碟，用以打发兰之中无尽枯燥。

等到那层脆筒也被吃净，她正要起，忽地注意到鞋带松散，于是安德烈蹲为她重新系，这才一齐踏上归途。

这时倒很少那些提及琐碎杂事了，话题不再拘泥于电视剧与温室里那几株绿植生况——白塔生活恰如死，时间一，也是无趣。

她会絮絮叨叨说起许多，围绕她的故乡，她的学校，以及她在旅程路上见闻展开，话题总是避开自己家，父母亲眷从未现，就连泛泛之的同事也比他们更存在。

“好想去吃冰糕哦。”阮秋秋在梦的末尾补充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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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她若足够了解自己，必然会因他的暴行而远远逃开。

所以绝大多数，都在阮秋秋负责侃侃而谈，透过言语连接繁华外，向安德烈描述一个个璀璨喧嚣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