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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许诺了要带她去游乐场，她已经期待了这件事一整天，憧憬令她的脚步轻快地像托起鸟儿的羽，而她的脚步声则清脆得像是快板。她快乐极了，然而这份快乐却不是因为父亲的许诺……噢，她还太小了。

就为了这些每天都在、永远都在、从来都在的遥远天？在夜晚看看它们发光，看看它们的闪烁，你就这么快乐？

“什么？”

温梦的时候，她也在梦。温在梦中看到了她的记忆，她也在梦中看到了温的。

好吧，也许她确实在温的问题前撒了谎。

“哼嗯。”温心不在焉地应了声，仍旧望着星空，“你觉得这是不是像一个梦？”

温微笑起来，光芒在她的瞳孔中静静闪烁，如篝火般沸腾和晃动。她的心中充满了孩童般的快乐，而温站在漉漉的草地上，站在温的梦中，怀疑地盯着温的双，心想真的吗？

空的走廊是个乐园，她背着小书包在这条路上来回奔跑，不知疲倦。

聆听和回应，温也一次又一次消失。

温完全不记得这段话是不是真的现过，但她说：“我不理解这浪漫的幻想，但星星是个——是个值得快乐的东西。我不会因为看到星星快乐，不代表我无法理解你的快乐。”

而后温看到了并肩走在晴朗夜空的温和迪克。温的心不好不坏，只是懒洋洋的，注意力几乎完全放在夜空上。

她承担不了太久因为对未来会发生的事无比期待产生的快乐。

*

温总会重新现，和上次不太一样，丢掉了些她们共有的东西，又多了新的东西。温渐渐不那么尖刻，不那么嘲讽和暴躁，这变化好像可以称之为成，可换个角度看，又似乎在说每一个温都完全独立，且和其它的温毫不相同。

“星星。像是一个梦。很多梦。”

“星星真啊。”温说。

虽然她在走廊里奔跑是因为那个承诺，可很快，最初的理由就被忘却了，她沉浸在单纯的、由奔跑本而产生的快乐中。

“你在我里比它们多了。”迪克这么回答。

温没怎么注意到迪克，温不知这好笑不好笑，总之，当迪克轻轻将她揽在怀中，和她十指相扣时，她望着遥远的星星，神态温又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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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奔跑是因为她就喜奔跑，她大笑是因为她就想要大笑。多么简单，多么纯粹，她快乐了一整天，至于父亲最终没有兑现承诺这个结果——噢，她完全忘记了父亲曾经给过一个承诺。

“我勉可以原谅你这么看待这件事。”温郁地盯着小小的温，“宽容仅限于这个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