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被衾,眉目冷淡雅贵,又是清寂的公璜,“姬无厌那边怎么样?”
这些年在今上暴戾的施压之,虽不曾有闲言碎语的传闻,但是光看两个皇的外貌也终究是能窥得一二。先不说今上姬无厌当年是冠绝王都的风公哥,容则秀雅,梨九作为在传闻中引得起前朝公主妒火的贵妃,亦是婉约清丽。
她只能默默地念着,从骨里揪来杜蘅气味来咀嚼。
许是这些日过于疲惫了吧。
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崔珩晏终于享受到了难得的平静,心里是一条静谧的河,因着细琐的事都已经平摊晒开,反而觉得餍足。
侍从阿余听到响声,撩动帘走了来,笑嘻嘻的:“公,阿笙已经回府了,谢家的人可是急得够呛。”
原是回府了。崔珩晏松过气,但却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好像非常重要,如果不能及时回想起来的话,就一定会觉得遗憾。
公,可真是好狠的心。
更何况,哪里有什么不对劲?光温柔如许,就连碧草的颜都已经不再令他厌烦,因他知晓自己终于有了迈到广阔天空的权利。
梨九有两个孩,大皇姬补绌与二皇姬将勤,前者是她在二十余年前的时候怀上的,亦有朝臣认为,就是因为前朝的公主妒忌她怀有了今上的嗣,才把她驱逐的。而二皇姬补绌却是梨九回之后,梅开二度再次怀,这才让今上力排众议,为她请得贵妃之位。
这么细致妥帖的功夫居然用来对付她,是不是还要婉婉一声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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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迎接他的只是碎凌凌的粉霞光,很温柔,但也很是冷清。
阿笙细弱的手指挲过崔珩晏被淡薄日光打在地上的斑斓影,心里轻轻地揪动着,悬起来,可是连这疼痛本,都因无理取闹而找不缘由来哭诉。
真是好狠的心。
“今上应是还好,只是梨贵妃怕是不太好。”虽然听过很多次,阿余仍是因着公直呼今上的大名而到不适,总是要打个突才能低声回复,“准确的说,是二皇怕是惹了大祸。”
于是阿余和阿裕也终于回到他边,之前惊心动魄的湛然火光和尖锐的悬崖峭都恍如隔世,唯有温和宁静的苏州船舶摇摆温和的涟漪,透过碧青的纱窗合着酒香,游走来。
不过当也不是能琢磨明白的时候。
姬将勤把杯一摔,睛都因为过于战栗而放大,“你说我不是父皇的亲,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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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璜睁开的时候,意识呼的便是阿笙。
从来说的什么一起地狱都是哄她玩的,他看似无知无觉,还不是想的比什么都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