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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季柔听得心中一惊，“莫非是想要……”

“都放了还能怎么着，自然只能都将就着了。”季沅的角勾了勾，“便是都忍着呗。”

温玉纯已经死了一年多了，季沅又陪着海明谦放，季柔觉着这共苦过的夫妻分总该能有些不一样，就算一时越不过温玉纯那份，可谁也越不过季沅陪海明谦放过这一相互扶持同甘共苦的夫妻恩。

既然要和离，为何不早和离，那时海明谦为了一介官闹那等事，叫海家倒了霉不说，季沅也成了全程的笑话，倘若季沅那时要和离，没有人会说她的不是。

季柔一气压心中的惊诧，“既然要与他和离，当初又何必陪他去放？”

“可终究是要与夫过一辈的，……总该想着转圜一些。”

周岁宴办得闹又隆重，孩抓周的时候一把便抓住了赵谨克那把佩剑，另一手就抓了靖平侯那只心的狼毫，乐得靖平侯当场便忍不住抱起了孩亲了一，笑得嘴都快合不拢。

“谁说我要与他过一辈。”季沅却，那嗓音清脆利落，云淡风轻地不像话，“我忍了这么久，总不能一直忍去的。”

季柔是孩的生母，这周岁宴上自然不能离孩太远，总是想着和季沅说说话，却总归说不了多的时间，这人来人往仆妇成群的闹地方，便是想说什么己话也都说不了，只有傍晚时季柔送季沅离开时，才又说上了两句。

“原一直是怕你让赵家人欺负受了委屈，今日瞧着，我便是彻底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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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柔：“叫带去他祖母哪儿了。”

赵谨克会和她说一些先知的秘密，却也不会同她说的事无细，很多事他并不会同她说，而有些事她也不好去问赵谨克，特别是旁人的儿女私。

今日那宴上，可见靖平侯和韩氏对那个孩的重视和喜，便是韩氏和季柔看着其实也并未有多少亲厚，可是只要仗着这个孩，季柔今后在赵家族人里的位置便是稳了。

起来都是小风小浪。”季沅的笑意潇洒，好似什么苦都不值一提，只拉着季柔：“孩在哪里，带我去看看吧，他生和满月我都没见着，这回可要让我好好抱抱。”

“不要总是担心我，也要多想想自己，”季柔转看着季沅，憋了一日的话总算是说来了，“这一年多的光景里，和夫……”

季沅不是全然没有筹码。

季沅转望了她一，眸里有笑，几分狡黠，却并不是玩笑。

“那带快我去看看，”季沅笑，“我可是为我这外甥备了一份大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