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熊孩子(2/2)

奇怪的人，明明想关心，却又要装作冷漠，这届NPC的人设都这么傲了吗？昭晏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她很聪明地没有选择离他太近，却又保持在一个绝对安全的范围——既能利用他的威慑力，又不至于引起他的反。

他们窃窃私语着，重新排好了队。

一行人终于走了那栋森的主楼。大厅里的光线更加昏暗，空气中漂浮着可见的尘埃。正前方的墙上挂着一幅大的油画，画的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妇人，正对着众人微笑。但那双睛，无论你站在哪个角度，都仿佛在死死盯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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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受到了某绝对的等级压制，女孩的里闪过一丝畏惧。“是，院。”她艰难地挤几个字。

这意识把人往后护的动作——昭晏还没来得及想，雨衣男人已经转过来。

雨衣男人的手指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似乎想要抬起来帮她掉泪，但在手指即将碰到她脸颊的一瞬间，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收回了手，握成拳垂在侧。

昭晏怔了一，随即立刻找回了自己的“人设”。她双手抓着衣领，肩膀还在微微颤抖，泪终于不受控制地落来，顺着苍白的脸颊。她了鼻，声音带着重的哭腔：“没、没事，谢谢你。”那副梨带雨、惊魂未定的模样，足以激起任何雄生最原始的保护。

院里的动也随之平息了。那些原本正在围攻衬衫的男孩们，在看到这一幕后，也都像是被了暂停键，那攻击瞬间消退，重新变回了之前那僵却听话的诡异状态。

雨衣男人松开了手，女孩落地后，甚至不敢再看昭晏一，抱着布娃娃连带爬地回到了队列里。

“院发话了我们要听话。”

他说着，推开了门。一郁的、令人作呕的腥味扑面而来，那不是饭菜的香味，而是生和血的味。

那压得很低的雨帽，那一双粉的眸正地看着她。

“这里是堂。”雨衣男人停在了一扇双开木门前，“作为新职的义工老师，你们的第一项任务，是为孩们准备今天的午餐。”

昭晏惊魂未定地站在雨衣男人后。她的心很快，不仅仅是因为刚才的惊吓，还因为刚刚拽住她手臂的那只手，虽然隔着厚厚的手和衣料，但那一瞬间传来的力和度，却诡异地让她到熟悉。

其他的玩家见状，也都反应了过来。“那是院？！这NPC居然是院？！”衬衫男人骂骂咧咧地爬起来，很诚实地立刻跟了上来。那对侣和镜男更是不用说，恨不得贴在雨衣男人上。

“没事吧？”他开问，这三个字说得很轻，轻得几乎被风散。那语气里没有了面对鬼怪时的冷厉，反而带着一丝克制的、仿佛怕稍微大声一就会吓到她的温柔。

“跟我。”他地丢这句话，转就走，步迈得有些急促，像是在逃避什么。

堂里摆着几张条桌，桌上并不是盘和碗筷，而是各各样不知名动的肢。剥了的兔、还在动的脏、不知名的大骨就这样赤地堆在桌上，血顺着桌角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汇成一滩。

“听话才有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