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2/2)

是在用自未来的无数可能，来换取满意的结果。

神目怒象，若天罚叱斥。

造了连通两岸的石桥。

“你不解释，我当你没有理由，只是要来杀我。”

也是真的……想在临死之前，让祝无邀一同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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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得不想活了。

雾翻涌，再一次悬起神目，直到这时祝无邀才发现，沈安之的容貌同样覆上了倦，在这十年之中，红尘不止落在了她上。

“你既有意让我元婴，现在离去，你我恩仇两消。”

“阿邀，南离桂落，何日携手同游……”

“是她。”

季月章曾经站在此，与此时的她影叠。

随着话音落，祝无邀与无数倒影闯雾气中，从不同的方位、以不同角度剑，这一次，沈安之亦未曾留手。

他依然要杀祝无邀。

同时，有一决绝的神，即便隔着重重雾气、也不容忽视。

“她在何方？”

暂就山河赊月，且将幻世赠此生。

纷纷投来了视线。

祝无邀缓缓睁开了双，恍若大梦初醒，醒时正值秋夜月明。

让祝无邀知，沈安之想杀她不是玩笑，会为她偿命也不是玩笑。

若能止戈，故人何必生死厮杀。

避世十年，人间的苦难激不休，如同沧海掀起狂涛。

桂如碎金，为她镀就金。

可乎意料的是，沈安之依然摇了摇，他说:

祝无邀神魂不稳，灵与似有分离之危，因果被切分，在之后斩的剑意此时现，她一剑斩空，雾气趁机缠绕，落于风。

“祝师妹，我心未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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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半推半就随波逐，避世而居，不敢见苍生，愧对旧友，她不敢睁看的众生疾苦，季月章去见了。

在远、更远，有人察觉到了此修士渡劫，见到了天地异象。

她缓缓抬起手，轻轻遮挡着睛，适应着月华照，迷蒙之中、似见故人影，在十数年前，在她来到这里前——

于是祝无邀当机立断，舍弃旧，被神目摄住、斩空一剑的倒影瞬间湮灭。

“只知她在北方，被万丈红尘俗事所掩，周嘈杂不休，难辨方位，速速去寻！”

“剑气鸣啸，秋不竭，落叶随风，红尘颂声，是谁？”

南离城中，女笑意浅浅，肩落。

直至独留此，被因果天命彻底束缚，纵使此界有无数走向，她的结局却再也无法更改，只有既定的、不可改变的唯一未来。

祝无邀左手印金桂痕，从河中掬起来一明月影。

世间没有真正的无中生有，每个倒影消失，都代表着一「不可知」的变数湮灭。

“是祝无邀！”

“落叶邀秋没有死。”

无论是临河桥边的决战之地，亦或是恰逢天运转剧变的良机，还是眉心一，祝无邀猜想，沈安之曾见过季月章，他有意为之、要让自己成就元婴。

祝无邀遮目的布条断开，随风飘落去。

若将天地颠倒过来，谁又是谁的倒影。

……

劫雷九重淬金丹，脱胎换骨造元婴，窥天术开始运转，她的生机发，四周的灵气海，修补着重伤的躯、修复着她的神识。

或许她曾走过的地方，季月章也曾造访，若时空叠，她们或许重逢过无数次、别过无数次，在岁月的两端对望。

河奔涌，月影跌其中。

祝无邀悬于半空之中，千江有千江月，她的亦有无数倒影叠，祝无邀看向沈安之，说:

暴雨之后，天地净无尘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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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秩序变动的初始作为契机，无数声祝祷悄然汇聚，撬动了规则的一角。

她将怀中月向上捧去，月光轰然决堤、倾泻而，织辉映，随着光华转，照了祝无邀无尽的倒影，那是此界之中，不同选择、不同时间线的祝无邀，是「中捞月」的代价。

是幻亦是真。

缓缓举起了无锋剑，无数倒影亦同时持剑，指向了沈安之，指向了这个冥顽不灵之人，祝无邀说:

可无数剑的倒影之中，却有正好斩在沈安之现方位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