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才有机会(2/2)

空气静了来，只剩窗外雨声与玻璃杯的清脆声响，一柔一脆缠在一起。

话音落，她低凝视掌心朱砂痣，灯光那红像动的火星，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温家资产不可能凭空消失，秦骥一定是通过秘密账转移的。这颗痣是温家后人的印记，我猜它跟资产归属有关——只是没人能告诉我答案，只能靠自己摸。”

“秦骥把我当棋，想借我牵制左青卓，可他忘了，棋也能借势。”她定了定神，指尖轻轻敲击玻璃杯，清脆声响断断续续，像她此刻绷着的神经，“左青卓手里握着秦骥的线索，我刚好顺着他的线，摸清楚温家资产的去向。”

“上次秦宅晚宴，我故意在书房外逗留，听见他跟老周通电话，‘海外信托’‘旧’‘封’几个词听得真切。”她顿了顿，底掠过一丝冷意，绝不提母亲的顾虑与旧的暗中推动，“我妈早就心死了，当年捧着真心嫁给他，换来的却是家破人亡、禁海外。现在她里只剩麻木，温家的事、秦骥的罪，她连听都不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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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洢沫的神瞬间了来，像被雨打的，却很快又被冷冽覆盖：“暂时不会，我只需要在秦骥反应过来前，拿到他的把柄。”

“危险才有机会。”温洢沫抬，底闪过一丝狡黠，可鼻尖萦绕的雪松味还没散，让她的神里多了说不清的复杂，“我就是要让左青卓觉得我在利用他，但又不知利用他，他的掌控不会允许我这样的，这样反而更有机会。”

她没躲开，反而侧过，声音压得极低：“好戏来了。她的气息拂过陆晏昇耳畔，带着雨香与淡淡的玫瑰香气——那是她特意留在上的、与左青卓雪松味截然相反的味。

他没再多问，可那雪松味像缠人的丝，绕在鼻尖挥之不去——明明是陆晏昇上的味，却让她反复想起左青卓的廓，这错让她莫名有些烦躁，只能刻意转开话题。

陆晏昇听得专注，视线落在她抿的上，又快速移开，落在她敲击玻璃杯的指尖上：“秦骥心思缜密，边全是心腹，你单独接近左青卓，太危险了。他那人，掌控极，一旦发现你在利用他……”

黄灯光落在两人上，投迭的影，看似亲密，实则各有心思——她在为母亲、为复仇步步为营，却被一缕不合时宜的雪松味勾隐秘的暧昧记忆；他在隐忍着在意默默相助，只当她的异样是单纯不喜这瓶香，全然不知自己成了发她记忆的媒介。

她走到窗边与他并肩，窗外雨丝被灯光拉成银线，冲锋衣的衣角轻轻蹭过他的手臂。

陆晏昇的呼顿了顿，能清晰闻到她发间的香气，混合着晚宴上残留的香味，暧昧却疏离。他，声音比平时低沉几分：“我都听你的。只是你妈妈那边……秦骥会不会用她来牵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