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苏打冰棒（04）(2/2)

陈怀旭听懂妹妹话里的逃避，他的神逐渐黯淡来。这样反而更加引发他对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的好奇，而梦里的那个女孩究竟又是谁。

雨声愈加急促，宛如无数记忆的锤，无地敲击着心的伤痕。两人静立于父母的墓前，雨沿着冰冷的墓碑缓缓落，如同父母的泪，无声地诉说着无尽的悲哀。

「我不想再回忆。」她痛苦地闭上双。

然而陈怀旭今日无心与她打趣，吃饱后便默默收拾碗筷，回房去了。

陈怀旭早已定决心绝不妥协，即便面对陈怀曦的苦苦哀求，他仍旧没有丝毫的退步。

陈怀曦仔细思索，她的生活中似乎从未现过一个叫苏漓的女孩。

看着前的墓碑，照片里的父母笑得如此幸福，陈怀曦慨：「或许，爸妈也是这样想的吧。」

回到房间后，陈怀旭刚躺上床，又再度陷沉沉的睡眠。明明他不觉得自己的疲惫，但恍惚中，他的逐渐变得沉重。

陈怀曦咬着汤匙，齿不清地问：「真的不能透一吗？一就好。」她的语气中带着恳求。

「不要追究对我们也许都是最好的结局。」

「当时火灾究竟是怎么发生的？」陈怀旭问了他心中存放已久的疑问。

「我也不知。」陈怀曦低闭上睛，当时事发突然，而如今时过境迁，关于那场意外的记忆她也有些模糊不清了。

「真是煞风景。」陈怀曦不停地抱怨，不理解她哥哥为何熟睡了两天后，醒来后却比平常更加沉默寡言。

「我了个梦，梦见你和一个叫苏漓的女孩。」陈怀旭草率带过，毕竟这只是一场梦，太过较真就显得有些荒唐了。

陈怀旭的思绪在雨声中回溯至那个如噩梦般的夜晚，火光照亮了整片天空，他无助地站在外面，目睹着无的火焰吞噬一切。

两人沉默片刻，雨打了他们的肩。

毕竟这只是个梦。大家总说梦境和现实是相反的，他将心底那油然而生的怪异抹去。

「我刚刚说的话很好笑吗？」陈怀曦睇了他一。

黑暗中，一抹猩红从角落闪现，随后蔓延到整栋房屋，父母的尖叫声在她耳边回盪。

「你该不会是梦到我很蠢的样，怕被我骂所以才不说的吧？」陈怀曦不甘心地嘟起嘴。

这当中似乎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係。

「然后呢？」陈怀曦不死心地继续追问，但不论她如何继续追问，陈怀旭都绝不开。

陈怀旭看着躺在泥地里的落叶，向父母亲别。

他清晰地记得那夜的每一个细节，那些记忆如同刻在心的伤疤，每每回忆都如刀绞心。

苏漓？

「那就好。」陈怀旭放心来。他寧愿那纯粹是一场梦境，不希望这是真实发生的事。

她狐疑的表看向陈怀旭。

陈怀旭的梦，就如陈怀曦所言，似乎有某无形的力量在不断牵引着他。

傍晚，兄妹二人对坐在餐桌前，享用着简朴的晚餐。陈怀曦心中对陈怀旭的梦境耿耿于怀，她迫切地想知他究竟梦见了什么，又为何梦里会有她的影。

陈怀曦轻轻抚摸着截肢后留的痕跡，伤痛让她一辈铭记那场大火的存在，儘细节逐渐在她的记忆中淡去。

「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认识一个叫苏漓的女孩吗？」陈怀旭直截了当地问。

受到外界微弱的光亮透过，他睁开双，梦境再次回到了他与女孩分别的画面。

，他就哭笑不得。

「就把它当作一场意外吧。」陈怀曦的神飘忽不定，「我一直在努力忘记那场灾难，不愿再去回忆那些痛苦的细节。」

莫非这个梦境有什么力？她低戳着盘里的，满心疑惑。

「问这个嘛？」陈怀曦盯着他，想要将他看穿。

雨开始淅沥地起来，墓园弥漫着一冷的气息。陈怀旭推着陈怀曦来到父母的墓前，放手中的白。

这时，一阵凉风捲起，带来阵阵寒意，两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发现不远的一棵老树上，突然落了一片枯叶，静静地飘落在墓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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