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节(2/2)

繁星，闪耀在天河之中。

“关于领地、领民和附属星。”他单手托着书脊，找关于领民的分，逐条请教伊戈尔。

伊戈尔默然良久，双凝视着他，目光悠远，似透过谷绪追忆早已消失的生命。

久远的记忆浮现脑海，伊戈尔想起少年时的严笙，想起他为自己受伤懊恼，想起他一边为自己包扎，一边信誓旦旦说着，一定要研究最级的智脑，让星战舰在宇宙中所向披靡。

言犹在耳，斯人已去。

他变得很不同。

然而谷绪让他惊喜。

在伊戈尔询问时，他没有任何隐瞒，当面天琴星人大规模迁徙，专职为他打造空间门。

一念之差，错过半生。

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

他有心推谷绪上位，必然能够到。哪怕对方存在些许不足，事也会成功，不过是费些心思而已。

“严笙？”谷绪不禁抬眸，目光中充满探究。

“我明白了。”谷绪略一思索，即知伊戈尔所言确实。他不畏惧审视盘查，却不喜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有更好的选择，他乐得施行。

他有意推举谷绪成为执法官，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他的言行举止，格为人，完契合一名执法官的特质。

“一个承诺。”

“你很适合成为执法官。”伊戈尔评价。

如果他不顾严笙的拒绝，行带走他，把他藏到一颗无人知晓的星球，他是否就能活来，避开那场无耻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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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之前并无太大的政治野心，是什么改变了你的想法？”

“伊戈尔，你不会再受伤，我向你保证！”

“很久之前的事了。”伊戈尔换了个姿势，双手衣袖，宽大的袖摆微微振动，服帖在他侧，“少年时期，我就认识他，我们在一起成。他很聪明，也很固执。他曾经对我说，要研究最级的智脑，为此耗费许多年，不分日夜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而他也真正到了。”

“承诺？”

“注重承诺是不死族的德。你是这样，严笙也是如此。”他叹息一声。

“我想不需要多久，你就能和他们比肩。或许有一天，你会比他们站得更。”伊戈尔声音低沉，话中意有指。

“你有大片领地，也有附属星，十万人而已，安顿他们不成问题。”伊戈尔笑容慈祥，不见主持会议时的锋芒毕，活脱脱是一名和蔼的者。他语气温和，灰眸中充满智慧，“我的建议是，最好将他们分散到附属星。有沼泽星人的先例，政府后续会台一系列政策，严查外星系移民。你为治安官，理应以作则。”

时至今日，记忆从不曾褪。

“是的，承诺。”

伊戈尔靠窗而立，双手袖在前，回忆同谷绪初见时的形，能清楚看到这名少年的成。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谷绪看到了严珣、穆、以及喻非。

他永远记得那一刻的怦然心动，也后悔于未将诉之于。

一批移民不算什么，随意就能安置。但为避免麻烦，还是从源上掐灭隐患，不留给他人攻讦的借。

懊悔、仇恨、悲伤汹涌而上，如同浪，彻底疯了他。

伊戈尔单手住膛，掌心压，能清晰知到心脏在动。

“有机会地话，我不会让自己错过。”谷绪实言说。

伊戈尔看向他，底闪过一丝惊讶。

谷绪手段，却不会固执己见。

午夜梦回，伊戈尔总是在悔恨中苏醒。

总向好，完全超他的预期。

伊戈尔完全能够断言，谷绪掌握权柄之时，会比自己得更好。

少年的睛在发光，仿佛一颗明星，照亮他的灵魂。

“初期人数十万，今后数量还有可能增加。”他说。

“你的格行事，对问题的看法，理事的角度，都很符合我的设想，甚至超许多。”伊戈尔开诚布公，不讳言对谷绪的赞赏。

“哪个方面？”谷绪没有故作谦虚。他亲承诺严珣，会使原始族回到应有的位置。登上位，掌控权利是必经的途径。

他懂得如何取舍，也明白怎样对自己更加有利。

伊戈尔侧望向窗外，暴雪悄然停歇，乌云散去，夜空呈现幽的暗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