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2/2)

可当他真正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却发现确实如寒说的这样。

“你怎么能这样……？！”季然从椅上站了起来。

这次哭泣给季然带来了极大的屈辱，因为他发现，自己总在寒面前绪崩溃。明明之前都好好儿的，可一遇到寒就了。

季然到了一前所未有的难堪，他又想哭了，可他已经哭得够多了，连泪都掉不来。

直到季然发完脾气，寒才说：“季然，你冷静来了吗？”

他起初以为寒在胡说八，毕竟连三岁小孩儿都知，肯定是接受善意的帮助，拒绝过分的要求。

于是他变得愤怒。

太拧了，连他自己都摒弃这样的自己。

季然抬起，有些困惑：“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寒把他变成了一个格糟糕无比的大人。

“因为你曾经不止一次拒绝过我的帮助，”寒说，“就连刚才我想和你一起解决你的问题，你也习惯了拒绝。”

放着两张单人沙发，仿佛已经为这一刻等候多时。

季然看向寒，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绪。

他本能地竖起浑防御：“那又怎么样，这又没有伤害到别人。”

这个男人只是静静地注视他，冷酷无得可怕。

不，本不是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季然莫名有些燥。

季然也说不来有哪里不同，可他现在不太敢看寒了，他觉自己无法镇定地面对他。

季然当然知自己有问题，可他不想坐在这里和寒谈论这个问题。

“等等，你刚才叫我什么？”

他一脚踩在茶几上，几乎是冲寒大喊：“为什么你总是欺负我？我受够了，我不想继续对话，我不想呆在这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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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坐在一张黑罗那椅里，他只穿了最简单的灰西和白衬衫，可他叠在膝盖上的双手，衬衣领若隐若现的结，还有跷二郎时的那一截脚踝，都变得非常引人。

可现在，那些好的品质都消失了。

季然把脸埋掌心，开始哽咽：“寒，我讨厌你。”

“我那是……”季然想要反驳，可话到嘴边又顿住了。

“我想请你思考一个问题，”寒说，“你有没有发现，你更擅拒绝别人善意的帮助，却无法拒绝别人提的过分要求。”

“我叫你季然。”

季然烦透了寒这幅格稳定的模样，明明是他挑起自己的愤怒，凭什么他就能这么无动于衷？

所以季然从不恋，他没喜过别人，也知自己格糟糕，本就不一段亲密关系。

季然开始有儿焦虑，但他还是抬起了，看了过去。

季然张嘴想要反驳，却一句话也说不来。他只能呆呆地看着寒，觉自己在他目光之，渐渐变得赤。

他双脚不自觉地合拢，想要在椅上缩成一团，可他忍住了。

他只是害怕对方的帮助并非真心，或者只是于德领域，所以他总是习惯拒绝别人，可他真正期待的，是被他拒绝后，还有人能定表明心意。

可椅又又，他一没站起来，又重新陷了去。季然尴尬得要命，变得更生气了。

之前压力一大就奖励自己的负面效果现了，季然现在也想要自我奖励了。

季然格里藏得最的暗面现了，他不再理智，也不再考虑寒的心，他开始大喊大叫，像个婴儿一样发自己的怒火。

他变得、自卑、易怒，明明他之前不这样，明明谁都夸他格好，夸他乖巧懂事，听话又有礼貌。

寒偏偏说：“抬起来，看着我。”

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拒绝别人帮助他，可对方如果对他提要求，他反而无法拒绝。甚至有时候这件事已经给他带来了困扰，他宁愿自己耗，都无法对别人说不。

他希望寒能安抚他，哪怕是训斥他，可寒什么也没有。

仅仅是这一个动作，寒给人的觉就彻底变了。

寒：“可你在伤害你自己。”

季然乖乖走到一旁，选了张沙发坐。没过一会儿，寒也在他对面坐，缓缓翘起二郎。

季然愣住了。

他为什么要拒绝寒？因为不相信他？不敢和他产生关系？他觉得自己可以独自解决问题？

他又要生气了，然而却被另一件事引了注意力。

寒问他准备好没有，季然说好了。

寒这个问题太尖锐，也太私密了，仿佛要打开季然的心脏，要让季然在他面前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