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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暮霜没有惊动顾沉砺，离开。

顾沉砺微微睁，看着容暮霜肩颈那一大片青紫：“都淤青了。”

容暮霜浑一颤，伸手去推他：“别闹。”

顾沉砺埋在容暮霜颈肩,  闷声：“师尊,  弟绝不会,  不辜负师尊的教诲,  即便魂飞魄散，弟也无怨无悔。”

邱怀寒望着结界那个模糊的影，叹：“他如今这样，不能成仙，也不，又不能为修仙界所容，如何自啊？”

顾沉砺不太兴：“师尊很疼吧？弟咬的太重了。”

良久，顾沉砺轻声：“师尊，你可要说话算数，若是弟再醒过来，师尊就不要我了，我就…”

顾沉砺在容暮霜肩颈蹭了蹭，将容暮霜的衣领蹭了,  肩颈的伤，他侧过去，如同兽类舐伤一般，了容暮霜被他咬破的伤痕。

起来。

容暮霜微微笑了笑，没再说话，泉汩汩淌，莲台上微有凉意。

邱怀寒依旧等在结界外，他也受到了气在减少，看见容暮霜来，连忙迎了上来：“顾沉砺他…？”

容暮霜：“放心吧，没事了。”

浴凰山大比没有发生，顾沉砺看起来也并不恨他，应该…没事吧？

容暮霜拉好衣服，看了看周围，周遭的气在以可见的速度朝顾沉砺涌，被顾沉砺收回。

容暮霜也回看了一顾沉砺：“合了灵力与气，跨越两界，他或许会成为传奇，我会护着他，即便天理难容，此事先不要外传。”

容暮霜心中倒一凉气，生怕这小崽说“我就把你关起来，废了你的修为，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又能什么呢…

邱怀寒：“我知，我已经安排好了。”

顾沉砺眸微动：“师尊…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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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暮霜轻叹一声,  原来是顾沉砺一直在与气对抗，他抬手摸着顾沉砺的脑袋，温言劝：“阿沉,  你记不记得为师曾说过,  只要守本心，是是仙又有何妨，即便你气与灵力合,  只要你的心是向善的，又何必在意用的气还是灵力？”

容暮霜淡淡：“为师定然不会骗你。”

容暮霜轻轻：“骗你作甚？”

顾沉砺这才了，满意地从容暮霜上起来，重新打坐修炼。

容暮霜只好：“不疼。”

容暮霜这才缓缓松了气，顾沉砺气太重，若是不与之合，气外，迟早爆而亡，事到如今容暮霜只能先劝他与气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