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30.(3/3)

有结果了吗。」李泽靖问。

「目前有一个回復，不是我最满意的，所以我想再等等。」

周远洋的影斜斜地打在墙上，被柔光拉得又又。这似乎是早就能够预料到的事，只是他们都没提，都没讲。

「我想说的是，不我去哪里，我都想让你一起......」

「这不现实。」李泽靖打断他，温柔地笑笑。他摸了摸周远洋肩膀上凸起的骨骼，那是他越来越熟悉的廓。

「现实的问题，我们可以一去解决的。」周远洋说，「你的绘本完成的不是很顺利吗？即使后续版的收不，接着画就会慢慢好起来吧。在国外，你也不用担心，我可以写歌，可以驻唱演，再不济也可以去餐厅刷盘，你不相信我可以照顾你吗？」

「不只是这些......我还有老爸要，还有大舅和舅妈，」李泽靖摇摇，「我跟你走，他们会怎么想。而且......」

「而且什么。」

「在我能够独立整理好生活的现实问题之前，我不想依附你。并不是因为不相信你的能力，你的未来，而是......那是你的。我知你愿意拿一切和我分享，但是我必须要自己站稳，成为一个更牢固的人，也可以给你依靠，」李泽靖看着周远洋的睛，「不然我一定还会陷那自我厌恶，在自卑的绪中控制你，要挟你，毁掉我们的关係。」

「别说了......」

周远洋抱起被，把脸埋去。生活真的很会和人开玩笑，只要改变一个小小的决定，人就像风箏那样，被牵动到不同的地方去。

「我也可以不去。」周远洋的声音捂在被里，瓮声瓮气。

「不。」

一双手臂环绕他，李泽靖的脸颊贴着他的发。

「先别去想那些还未发生的事，你也这么告诉过我，」李泽靖说，「不你要去哪里，我又不会离开。你知的。」

……

他们两个牵着手来到阿真面前的时候，阿真抡起沙发上的抱枕丢向他们。

「看看你们，让人嫉妒死了。」阿真抱着双臂，「我现在是专注事业的孤家寡人，看不得这个。」

那是阿真办的一场公益展览，所有的摄影作品和画作都来自lgbtq艺术家。展览也放了一副李泽靖的作品——是他拍摄的周远洋的暗影，背景就在他溪城的房间里，蓝紫的调，后面掛着他中时代拼贴的那张彩习作。

这幅画现在已经掛在他们彤北的小家里了。

他们跟着阿真逛整个展馆，李泽靖能觉到有很多人的目光偷偷打量，但几乎都是善意的。他明白那只是一好奇和羡慕。他曾经很怕这目光，但他现在能暗暗握周远洋的手，在适度的张里享受公开的幸福。

只有肖屿恩现的时候造成了小小的尷尬，不过还好李泽靖早就和他讲清楚了现在的状况。

「我就说嘛，你们的关係不可能只是朋友啊。」肖屿恩不满地抱怨着，「不过还是祝福你啦，学，如果你们分手了，记得早告诉我。」

肖屿恩夸张地了个鬼脸，之后就不知溜到哪里去了，还是一贯的风风火火。

晚上回去的时候，他们洗完了澡，周远洋把脸伸到李泽靖的脸侧。

「我帅，还是那个小帅？」

李泽靖正在刷牙，着泡沫嘟囔着什么，周远洋一句也听不清楚。

「你说什么啊，回答我啊。」

「去去去，你真是的。」

李泽靖把泡沫吐，拿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