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五章 关中（二）(2/4)

秦州河谷地区久经战，但即便到这时，犹繁衍育逾十万擅农耕的汉民，可见其富庶。

以南的原、丘山之间，失去立足之地，不得不从渭河以南的山谷地退去。

从陇右军这两年所筑的羊圈梁寨到秦州州治上邽（天）也就一百余里，但逐一扫秦州南的敌寨，迫敌军北撤，兼之古驿被敌军破坏严重，大军一路或翻越沟壑、或修架桥，敌骑还不时会守在溪沟大涧的对岸峙守、威慑，也是到三月上旬两万步骑才推到上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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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孝先此时将兵收缩到夹于陇山与秦岭之间街泉，希望借这里的险要地形，挡住陇右军沿渭东凤翔的门……

除了偶尔杀得血大起的平夏骑将外，大多数平夏的骑兵将领打得都相当保守，通常都是纠缠一番，见无机可趁，便集结兵后撤，也没有谁想着退守简陋的城寨。

秦州以渭为界，地形分异鲜明，以南多山地，以北则是厚重起伏的黄土丘陵，而渭中上游的河谷地区则有渭河及支携带沉积来的沃土壤。

自太和元年以来，孟州城几经修缮，城池，城寨连垣、沟濠相接，同时又从河朔、泽潞征未婚或寡居妇女与蜀兵婚、屯田耕作以实军，因此在久经战的世，孟州犹辖有军民逾三十万之众。

此时柴建、周通、郝侠等人已率穿越秦岭，近凤翔南地区，王孝先既然不愿放弃凤翔，西逃屈从李元寿，也无力分兵来守上邽，只能睁睁看着李元寿率平夏羌骑北撤，陇山以西、渭南北的上邽等城，兵不血刃的落陇右军的手里。

…………

蒙兀南侵以来，尽得晋地，河三州也蒙兀所属，其中以孟州南窥梁汴、东锁河洛，又当镇守轵关、太行两陉，形势最为重要。

西汉于太行山以南、王屋山以东、禹河以北置河郡，魏隋改郡为州，河郡分属孟、怀、卫三州，辖十九县；前朝覆灭以来，也是梁晋两雄争夺最为激烈的战场之一，不知埋葬多少将卒的尸骨，每年暮便草莺飞，格外的。

姚惜坐于槐，看树梢新芽，缀上青绿，轻抚前的琴弦，叮叮咚咚不成调，这时候院传来兵甲簇动的声响。

夏商之时，渭上游两岸的土地就属雍州，秦朝赢氏先祖为周王室养有功，受封于渭以北、陇山西麓的秦池，也是秦州最早见于史籍的地名；之后秦地南扩，于渭河上游置邽、翼二县，也是有史以为最早设置的两个县级建置。

她压不住惊悸的抬起，视野却为厚重的院墙所阻，也不知仅仅是院外围困他们的兵在换防，又或者说是赵孟吉重新想起他们来了。

而那些杀得气血上的羌将，在陇右军的盾阵弩阵以及步骑协同战术面前，则是被杀得破血，最后看左右没有援兵上来血战，也不得不带着残兵败将撤走。

此时已经过去整整有一个月了。

这时候周元走院里来，也不知他想说什么，却只是跺了跺脚，又缩着回到他所居的厢院里。

李知诰执鞭渭河南岸，往北眺望。

城厢驻军及民拥有八九万人的孟州城，城又逾二十年没有直接经历战火的摧残，在当世也算是罕有的繁华。

姚惜也没有声招呼他。

只要陇右军能夺秦州南地区，迫渭河畔，也就能从西翼封堵住王孝先所沿渭河谷逃往陇山以西原地区的通，完成既定的作战任务。

这一个月来，赵孟吉没有过一次面，也没有直接将他们拘捕关牢中，除了每日着人送来、清之外，他们便

之前，梁军并没有从东翼集结大军攻雍州腹地的况，王孝先及麾将吏，对形势还抱有一丝乐观的看法，以为熬过两年，蒙军恢复元气之后，最终能从梁军手里夺回汾河谷，将梁军从襄山、王屋山以北逐；同时王孝先孤戾，心骄傲，不愿不战而逃、屈事羌胡的事来。

邽县即今日的秦州州治所在上邽县，汉武帝时置天郡，到北魏年间易郡改州，始置秦州，并延用至今；作为州治所在，上邽与天两个县名则混用至今。

好不容易在孟州重建的晚红楼再次被连起，这几年新募绝大分的弟，或直接被遣散，或编军中充当苦役，而以吕轻侠、周元、姚惜为首、三十多心人员以及周元的家小，都被赵孟吉派人囚禁在这座五三跨的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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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河谷地区再富庶沃，李元寿最终还是没敢为了这块恩赐，将平夏三世积累来的家底拿来拼一把，赶在陇右军抵达之前，率上万羌骑放弃上邽，渡渭河往北面的黄土原纵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