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2)

祝今夏：“你还没说呢，上哪找你还衣服啊？”

——这就是你所谓的车？

青山苍翠，日正盛，那人也不回，扬而去。

……

祝今夏睁睁看他消失在山路尽。

几分钟后，一辆托车经过，扬起一阵尘烟。

于小珊是个自来熟，沿途都在说话。托车噪音大，风也大，祝今夏不得不扯着嗓回答。

“咋想到来支教的？”

“喂——”

“祝今夏？”于小珊骑在车上，单脚支地，向树淋淋的人确认。

……算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箱太重。

“上任第一天就掉江里，啊。”

什么叫回就知了？

“……”

那人也不回，懒洋洋摆了摆手。

反得慌。

偏偏车很小。

“你怎么搞成这个样？”

她还问了于小珊怎么来，于小珊回答说：“放心，我有车。”

人到了，手也废了。

“放心，回就知了。”

该不会……

手机还是黑屏，甩了又甩，依然无法开机。她只得坐在树，等待于小珊的到来。

而祝今夏拎着箱，缓缓看向于小珊骑的那辆老旧托。

四目相对间，两人的脸上都写着不可思议。

诶嘿？

“落了。”

于是嗓也废了。

没走两步，兜一阵风，得她浑一激灵。

骑车的是个年轻姑娘，风风火火骑到几十米开外，停在渡，张望一番，又拿手机打起电话来……连打几遍，没见她说话，大概是无人接听。

祝今夏拎着箱往前艰难地追赶，没追两步就放弃了。

日太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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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今夏骂骂咧咧回过，又把衣服捡回来，灰土脸穿上了。

没想到最后还是要靠手——祝今夏坐在托后座，一手抱住于小珊，一手拖住箱。

时序瞧瞧她，似笑非笑，转走了。

赶至渡前，最后一通电话里，于小珊说会来接她。

从渡来就这一条公路，不可能错过。

“你至少说名字啊！”

“还是说这衣服你不要了？”

祝今夏放的心渐渐提起。

她也不短，但架不住负重前行，他还健步如飞。

果不其然，那姑娘四张望，遥遥望来，然后重新骑上托，风风火火杀了回来。

那陌生的味还萦绕鼻端，她怎么看这衣服都不顺……脆把箱一放，脱了夹克，往地上一扔，继续前行。

走不动了。

于小珊个很，并不苗条，浑上透着健康结实的味。

“……”

——好歹是城里来的老师，第一天报到，就这样？

她只得大喊：“不是，大哥，你好歹吱个声，这衣服你是要还是不要，要的话我上哪找你还啊？”

于是小托限载2人，实载2.5人，吭哧吭哧上路了。泥路面不平整，车一路颠簸，随时都有散架的危险。

第五章

从渡来，没走几步，祝今夏一坐在路边的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