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2/3)

佛兰有些张：“娘想如何？”

也不知那样的日过起来是什么滋味。

佛兰毕竟年几岁，不像那时崔晚晚年幼懵懂，她对很多事都看得十分清楚，一言破：“袁家三娘应是倾慕陆公的。”

“天之妻乃是中皇后。”陆湛不可谓不聪明，拿帝王也反驳不了的事实说，“冠后的贵妃又如何？她会稀罕妾吗？”

“上巳节快到了吧？”崔晚晚转而一笑，“你准备好东西，咱们一块去玩儿。”

她气那

妻，她是陆湛明媒正娶的妻，不是他拓跋泰的。

别人都唯恐避之不及，这个袁三娘却反其而行之，冒着命之虞来让她救人，委实怪哉！

“妾班门斧，让娘娘见笑了。”袁婕妤又说，“此诗最后一句，妾总觉得不尽如人意，还望娘娘提赐教。”她仍是淡淡的表，“此又用‘’‘柳’二字，似乎不妥。妾另想了两字，也不知是否贴切。我写与娘娘看如何？”

崔晚晚恍然大悟：“难怪——”

“当年陆公在白麓书院学，袁家有个三公也在，听说二人为同窗好友。”

“哪儿是什么三公，应该是三娘才对。”佛兰娓娓来，“必是袁三娘假借胞弟名义前去白麓书院求学，由此结识了陆公，朝夕相对暗生愫。后来京中传袁陆两家有意结亲的消息，但没过多久陆家便来我们崔府提亲了，那些传言不了了之。如今回想起来，应不是空来风。”

话说那日刚一走安殿，拓跋泰便涌起懊悔，他自知失了分寸力伤了那人，可怒火上冲昏理智，他当时满脑想得都是陆湛振振有词的场景，还有“吾妻”二字，落耳朵好比两支利箭直穿心。

了一首诗：“柳老日又斜，任他飞向别人家。谁能更学孩童戏，寻逐风捉柳。”

“袁三公？他至今好像未及弱冠吧？”崔晚晚纳闷，觉得这位三公年纪好像不大对。

救，陆，湛。

崔晚晚怔了一，很快赞：“三娘好才。”

“好。”崔晚晚摊开掌心。

难怪袁婕妤二十不嫁，难怪她要邀约赏，难怪她弃自己安危于不顾，还一心想着救陆湛……

还有拓跋泰，难怪被气成那样。

佛兰掌灯来见她发呆，问：“娘想什么这般迷？”

心中慨万千又有些酸涩，崔晚晚叹了气：“既然因我而起，难辞其咎。”

“佛兰，”崔晚晚问，“你可知袁三娘与陆家有何渊源？”

回了安殿，崔晚晚兀自静坐良久。

“我在想从前。”崔晚晚幽然叹息，“你那日说倘若换了陆……”

如果没有元启那一遭，她应该已经嫁予陆湛，了陆氏宗妇，从此举案齐眉，相夫教。

拓跋泰当即就要杀陆湛，还是方丞相再三相劝求，这才只是打天牢，再作置。

崔晚晚当然不稀罕，她甚至连皇后之位也不屑一顾。她一早就说过的。

袁婕妤写完字，在她掌心了，抬眉问：“娘娘觉得可好？”

不知该如何面对崔晚晚，拓跋泰好几日都不去安殿。

袁婕妤屈膝：“多谢娘娘。”

看清了字，崔晚晚心中震撼，表面却不动声，收拢手掌：“待本回去斟酌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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