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2/3)

她喋喋不休，把众法相的来历一一明，拓跋泰一边笑倾听，一边想这人莫非天天在安殿念经？竟对这些事如此清楚。

寺外空地上已聚集了不少百姓，新年伊始，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气，踮脚翘首望着寺门。福全早已命人包一视野极佳的茶楼，把楼上清理妥当之后便把他们迎其中。

“那个天女散的应该是乾达婆，也叫香神，据说是服侍帝释天的乐神。”

拓跋泰贴着她问：“何为睺罗伽？”

一旁的崔衍闻言，握拳掩嘴偷笑。

“既然人蛇首，那合该有个蟒蛇脑袋，只是个冠，一也不像。”

崔晚晚面，赶转移话题：“咱们快走，不然赶不上看驱傩了。”

“哦。”崔晚晚伸指抹去糖渣，随即却张住纤指，还一截丁香小了，看得陆湛更加面红耳赤。

陆湛耳一红，窘迫：“你……你嘴角有糖渣。”急中生智，堪堪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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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湛拿着这串还残留了牙印的甜腻僵在原地。

相见还记不住？看来是不够——”

“睺罗伽是天龙八之一，据说人蛇首，所以也叫大蟒神。”陆湛博闻广识，对佛经也有涉猎，为她答疑解惑，指着一名胡僧：“那个蛇冠的便是了。”

大魏兴“雁聘”之礼，陆湛参加闱必定中，届时上门提亲，可谓双喜临门。

“寻真，”崔衍拍着他的肩，好意提醒，“小晚今年及笄，闱过后，你与令尊可前来拜访。”又笑着补充一句，“记得带两只大雁。”

驱傩是驱除异鬼的仪式，一般在腊月至正月举行，届时一人面覆狰狞面扮“疫鬼”，其余人穿朱衣，击鼓笛，围着“鬼”载歌载舞，十分乐。

这时又来一个腰系鼓手持槌的胡僧，脖颈上还缠着一条黄金大蟒，崔晚晚惊叹：“是睺罗伽的法相！”

一行人并未骑，而是乘坐车舆前往菩提寺。

“那个上角的是那罗……”

崔晚晚神雀跃犹如稚童，双手抓着窗棱不肯松开，拓跋泰只好揽着人陪同站立。

“侯罗伽是谁？”

《后汉书》中记载：大傩, 谓之逐疫。

崔晚晚梳着双环髻，穿一件大红锦袄，领边袖镶嵌兔，衬得人愈发玉雪可，又隐约少女的妩媚姿态来。她吃着一串糖油果，懵懂问：“睺罗伽是谁？”

底喧闹起来，人声沸腾，只见菩提寺大门打开，驱傩队伍序列而。

武洪二十九年，正月初一。

“你看你看！”崔晚晚抓着他的手摇晃，指着一个浑涂金，背负双翼的胡僧，：“那个是迦楼罗，也叫大鹏金翅鸟。”

“陆哥哥为何一直盯着我？”她发觉他的失神，歪一问。

……

“开了开了！”

菩提寺的驱傩表演格外不同，不仅有汉人扮将军、灶神、钟馗、判官等人，还有胡僧模仿天龙八的法相，极为新奇。

崔晚晚一到就跑去趴在窗棱上，简直要把半个都伸窗外。拓跋泰搂住腰把人抱回来，皱眉：“也不怕摔去。”

“这个不想吃了。”她把剩的糖油果给陆湛，“我去找佛兰买新的。”说完便一溜烟跑开，她对吃的兴趣总是比对他的大。

十四岁的崔晚晚与崔衍还有陆湛一齐来菩提寺看驱傩百戏。

陆湛喜望外，

陆湛失笑，垂眸看她，见到少女似乎又了一些，姿如柳条枝般变得愈发纤细婀娜，唯一不变的是她神纯真，依然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