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2/2)

还有悬幡，寻常人家就是在挂一面青小旗，取来之意，而银霜心灵手巧，用青布了一条三尺的鲤鱼幡，用竹竿悬立于安殿门，风从鲤鱼张着的去，顿时把幡得胀鼓鼓的，远远看去就像鱼儿悬在空中摆尾游弋。

好朕这朵，”拓跋泰面上一本正经，说的话比她还不着调，“不能让幺蛾采了去。”

“贤妃娘娘今晨呕吐不止，太医前去请脉，发现娘娘已有，约莫两个月。”贵妃不在，福全赶把前因后果来。

两人正调笑嬉闹着，福全来了，一副言又止的模样。

他伸手去牵她，正解释，崔晚晚抢先一步屈膝贺：“恭喜陛。”

“没有。”崔晚晚磨磨蹭蹭，“我还在找笔呢。”

崔晚晚最喜这些新奇好玩的东西，于是让银霜了个小的鲤鱼幡在髻上，随着她走动而摇摆，真是应了那句“看人上，袅袅幡”。

“那把去年的找来用。”

“娘……”佛兰哽咽。

“娘，书写好没？”佛兰来。

“这是一件喜事。”她转过脸来，表释然角带笑，“他那般好，我只愿他命百岁，儿孙满堂。”

她？拓跋泰皱了皱眉。

她仰起来，神真挚并无嫉妒，中秋盈盈，温柔浅笑：“您快去看看贤妃吧。”

拓跋泰一去不返，连着数日都没有再来安殿。

“旧的能用吗？！”佛兰恼她太懒，恶狠狠威胁，“不写好休想吃饭！”

“娃娃的小衣裳。”金雪毫无心机，老实，“娘娘说好了送给拾翠殿当贺礼。”

接着就是贴书，在纸上写与年节季有关的诗句，再贴于门窗、屏帐等。

两个月的啊……林新荔也才三个月。

崔晚晚没走两步又折返回来，本想问他要不要用膳，哪知刚好听到福全的话。

“娘娘，您要不要写一副书送给陛呀？”金雪一边磨墨，一边提议，“听说王昭仪顾人她们今早都送了东西去，人人都想讨个好彩。婢觉得虽然陛不看重这些，但总归是娘娘的一番心意，想来陛会兴的。”

直到她脸都快笑僵了，他才转离去，扔一句“不必等朕”。

两个小丫一走，佛兰再也忍不住，红着：“现没有外人，您也别忍着了，想哭便哭罢。”

金雪正在剪一块红布，见状惊讶：“姑姑这是怎么了？”

拓跋泰不语，嘴角也绷得的，垂眸定定看她，仿佛在确认她是否真心实意。

“”气真好。

佛兰一早就忙碌起来，安排金雪银霜桃枝、悬幡。

佛兰得讯匆忙赶来，猜想崔晚晚不知哭成了什么模样，不料却见她和金雪银霜有说有笑。

崔晚晚倚窗而坐，看着屋外凋芜的草木，侧着的半张脸犹如冰冷玉，轻轻开：“我为何要哭？”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

岁除这日，拓跋泰清晨便升朝受贺，致祭宗祀，连午膳都未用，待到诸事完毕，已近黄昏。

“陛你要不要——”

“晚晚，朕……”

当着两个小丫，佛兰把满肚的话咽回去，了角：“睛了沙不舒服，你们在什么？”

自己的郎君与其他女人有了孩，她又那么要，佛兰光是想想也知她是何心如刀割。

崔晚晚展开一张纸，思忖片刻，竟然赞同：“言之有理。”

银霜见佛兰脸不佳，赶拉着金雪告退：“箱里还有其他料，婢们去取来。”

见他站着不动，崔晚晚一个劲儿地：“您快去啊，多陪陪贤妃和她肚里的孩，我不打的。”

案桌被她翻得七八糟，也不知把笔扔哪儿去了，找了半晌找不到，她索说：“脆不贴了。”

拓跋泰面愕然，崔晚晚瞧着只觉得是他初为人父不知所措，一时失态而已。

崔晚晚见状，心想应是有军国要事，于是转往间走：“银霜说要制元日挂的幡，我去瞧瞧。”

拓跋泰缓缓收回手去，负在背后。

恶人自有恶人磨，崔晚晚乖乖把藏着的笔拿了来，又喊来金雪磨墨。

传说夸父逐日渴死后，其杖化为桃林，所以桃枝不仅象征寿，还有辟邪驱鬼的效用，大魏风俗，岁除这日家家都要折桃枝在门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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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到了岁除这日。

待她一走，福全躬上前，艰难启齿：“拾翠殿贤妃娘娘……”

“要贴。”除旧迎新的重要日，佛兰最是讲究吉利，板着脸寸步不让。

“陛，各娘娘都送了新年贺礼来。”福全让人把东西全呈上来，古玩字画，女红针线，可谓五八门。